“我想破了脑袋,也取不好。那天,我说,要不然你给取一个。”
“你说,中间叫秀字,就叫秀梅。你还说,那个秀跟我是一个秀。”
王秀兰说起过往,眼泪哗啦落:“我那时候听了高兴的一夜没合眼。”
“我知道你不喜欢丫头,于是拼了命想生一个儿子。生建军时,我难产,在医院里差点没保住命。”
“你说,一个儿子太少了,让我再生一个。”
“我不顾自己的身子骨,又拼命生下了建舟。”
“我为你生儿育女,差点没了命。沈远山,你就是这样对我的?”说着说着,王秀兰动起了手。
她一甩,手里的锅铲子飞了出去。
锅铲子擦着沈远山的头顶而过,砸在了门上,发出“嘭”的一声响。
沈远山震惊且气愤:“王秀兰,你别拿孩子说事。一天天的听风就是雨,我还说你外面有人了,你有吗?”
王秀兰左右看,找了一根棍子,见不粗,又换了锄头。
她拿在手里掂了掂:“是不是吴金花那个贱人?”
“你胡说什么?”沈远山大步走去,想夺过锄头。
哪知这一举动,彻底惹火了王秀兰。
她扛着锄头拔腿就往隔壁跑。
沈远山吓得在后面追。
隔壁院子里。
正趴在墙上偷听的吴金花吓了一跳。
就连手里捧着的瓜子,全都洒落在地上。
吴金花小脚跑得飞快,插上了院门。
她急得团团转。
好好看个戏,火怎么烧到她身上了?
老头子去镇上接儿子一家去了,现在家里就她一个人,万一真被那个憨货给打了怎么办?
吴金花咬着牙,推着板车顶在了门上。
刚弄好,就听木门“嘭”的一声响。
她吓得往后退了两步:“王秀兰,你是不是有病?我怎么可能会看上你家那瘦不拉几,身上没有二两肉的老头子?”
且不知,这句话在王秀兰耳朵里又是另一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