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是司烨霖的字。
&esp;&esp;但是是司烨霖的口吻——你做主,出门的时候多穿点,把围巾和帽子都带上,还有,孕吐还严重吗?吃了什么?喝了什么?家里有缺的吗?
&esp;&esp;文棠看了许久,把纸条收起来,问他们:“请问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esp;&esp;“三百公里外的电信塔。”
&esp;&esp;文棠怔愣住,“就是那个唯一能打电话的电信塔?”
&esp;&esp;“对,这邮件是昨天傍晚收到的,我们下山加上过来,用了四个半小时,到地的时候您已经睡了,我们没敢打扰,现在……”
&esp;&esp;为首的犹豫了下,“现在也不算打扰吧。”
&esp;&esp;文棠嘴巴开合半响,笑笑摇头,“不打扰。”
&esp;&esp;文棠把他们送走后,拿出纸条一字一句的看了许久,喃喃:“问句是想让我回吗?”
&esp;&esp;可是回的话,好麻烦啊。
&esp;&esp;文棠昨天问警卫,研究所门口的警铃是干嘛的。
&esp;&esp;警卫说是研究园出现重大变故。
&esp;&esp;像地震洪涝或者是闯入了国际雇佣兵等,才会按响,通知地下销毁实验数据,准备撤离。
&esp;&esp;警铃的意义很重大。
&esp;&esp;不是让文棠告诉司烨霖一些生活琐事的。
&esp;&esp;那些电信塔值守的人来回需要八个小时。
&esp;&esp;文棠也不可能让他们帮自己给司烨霖传递琐事。
&esp;&esp;文棠按下了给司烨霖回纸条的想法。
&esp;&esp;去政协大楼。
&esp;&esp;坐着观光车不冷。
&esp;&esp;到政协大楼把文棠给冻了下。
&esp;&esp;政协大楼不只是后面的住宿区在晚上被断了电,白天办公室也被断了暖气。
&esp;&esp;唯一有暖气的只有一间海伦的办公室。
&esp;&esp;文棠敲开门,看着都挤在海伦办公室密密麻麻的人,噗嗤一声笑了。
&esp;&esp;身上的冷,在这瞬间,悄无声息的被热给融化了。
&esp;&esp;半小时后。
&esp;&esp;文棠拍了拍喇叭,问海伦,“开了吗?”
&esp;&esp;升了一级官,神采飞扬的海伦恩了一声。
&esp;&esp;文棠咳了咳,对着喇叭说:“我是文棠,是司烨霖的……太太。”
&esp;&esp;“首先,对于之前我先生因为我而给大家造成的生活上的困扰表示抱歉,当然了,只是我个人的抱歉,我的先生维护我,不管从哪看,并没有错。”
&esp;&esp;“我会把断电指令收回,祝大家在研究园的生活愉快。”
&esp;&esp;文棠按下了暂停,对海伦道谢想走。
&esp;&esp;海伦叫住她,“你真不生气吗?”
&esp;&esp;文棠不明白,“什么?”
&esp;&esp;“之前你被欺负,大家不闻不问。”
&esp;&esp;“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我为什么要生气?”
&esp;&esp;海伦皱眉,“那你在医院里为什么哭这么惨?”
&esp;&esp;文棠怔了下,抿抿唇说:“东方国家有句话,叫做恃宠而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