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璞收起厚厚的一叠三千两银票,表面上很不满意,但心里却乐开了花,这可是实实在在的三千两啊,够他谢璞挥霍多少天了!
心里虽然激动,但谢璞还是摆出一副郁闷的样子,不耐烦地说:“算了,剩下的七千两,有机会我会上门去要的,就不麻烦陆员外跑这一趟了,我这谢府的茶水不好,也不好意思招待你了。”
不管谢璞是否要留他吃顿饭,他陆商都要找个借口告辞,面对这样一个纨绔子弟,他可应付不来。
等陆商走后,谢璞开心地大笑起来,掏出银票,这可是一百两一张啊,不多数几遍怎么行呢?!
手指一抹嘴唇,谢璞正要再次细细数过,说时迟那时快,一只玉手伸过来,如闪电般,银票就从谢璞的手里消失了。
“谁这么大胆!”
谢璞大叫一声,愤怒地转过头,想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从老虎嘴里抢食。
然而,当他看到澹台昭那似笑非笑的冷艳小脸时,立刻就清醒了,硬生生把火气给压了下去。
“老婆,这是……”
“我的!”
谢璞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澹台昭打断了。
“我知道是你的,我只是想……”
“想干什么?”
澹台昭似笑非笑地问道。
“你看,我现在身无分文,要是有朋友从远方来,我怎么招待他们呢?”
“这自然有我来招待了!”
谢璞听了眉头紧皱,这个澹台昭也太吝啬了吧,这可是他辛苦挣来的钱,自己现在又穷得叮当响,凭什么都给她啊,他越想越生气,越来越烦,说话也不过脑子了。
“你招待,招待什么?去青楼招待吗?”
澹台昭本来看着谢璞皱着眉头的样子,觉得很好玩,嘴角弯弯,露出酒窝,心想再逗逗他,没想到谢璞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她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现在已经是四月了,天气早就开始转暖了,可谢璞却觉得整个谢府大堂好像被送到了南极,冷得刺骨。
他在澹台昭身边待了这么久,早就习惯了这种压迫的寒意,对他来说只是小意思。
然而,不到半炷香的时间,他就感受到了真正的寒冷,那是一种摧残肉体、刺骨冰髓的寒冷。
“少夫人,可以了吧?”
许才高看着被剥光衣服,只穿着一条裤衩的谢璞,被吊在院子里的大树上,心里无比担忧。
“别啰嗦啦,杨茅,继续!”
澹台昭面无表情地吩咐道。
杨茅哭丧着脸,心不甘情不愿地拎着木桶从小湖边打了一桶湖水,颤抖地照着谢璞光溜溜的身体浇了下去。
“哇靠!救命啊!杀人啦!好冷好冷啊……”
顿时,水花四溅,谢璞的惨叫声响彻小院。
如果你以为这就是谢璞受到的惩罚,那可就大错特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