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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2页）

冯蕴婷怕他把胳膊枕麻了，拿枕头给他垫上：&ldo;说真的，怎么这么沉不住气？&rdo;说着，她就势伏在他身上，像个真正的女朋友那样，有一下没一下地玩他的卷发：&ldo;戏里玩玩就算了，还真当回事？&rdo;

甄心没说话，她接着说：&ldo;戏散了呢，搬到一起过家家？&rdo;

&ldo;怎么那么多话，&rdo;甄心让她说的心烦：&ldo;下去下去。&rdo;

&ldo;说正经的呢，&rdo;她凑近了，嘴巴贴着他的鼻尖：&ldo;那人不错，别给玩坏了。&rdo;

甄心打她的岔：&ldo;什么豪车找你代言，卖给小三的吧。&rdo;

冯蕴婷手伸到被子里狠狠掐了他屁股一把，掐完了没拿出来：&ldo;昨天你们是不是……嗯？&rdo;她往他裤裆上摸：&ldo;精神还不错，要分手了，最后来一次？&rdo;

甄心被她气乐了，拨着脸把她翻到一边，给了一句：&ldo;滚！&rdo;

再开机是当天晚上，为了赶进度，陈正森决定先拍夜戏，张准接到通知的时候还在被窝里，小邓抱着全套西服敲他的门，他开门看见戏装，第一句话就是：&ldo;他好了？&rdo;

小邓知道他问的谁，不紧不慢地说：&ldo;不知道，&rdo;进了屋，他又忍不住抱怨：&ldo;为他一个人，全组耽误两天一夜了，也不赔钱。&rdo;

张准知道他是气话，边脱衣服边说：&ldo;年纪轻轻，不要那么刻薄。&rdo;

他脱得只剩一条内裤，一点没避着小邓，弄得小邓倒有点不好意思，说不上为什么，自从察觉他和甄心的过分暧昧，他就不好意思看他哥了：&ldo;哥……那个啥……&rdo;

张准掐着衬衫领口看他：&ldo;什么？&rdo;

&ldo;就是……那啥……你……&rdo;

张准提上裤子，一边系一边坐到他旁边，离他要命地近：&ldo;怎么了？&rdo;

小邓火烧屁股似地站起来，跑去开门：&ldo;那啥，来不及了，咱边走边穿吧。&rdo;

张准莫名其妙跟他出去，那小子嗖嗖地走，从下电梯到上车，直到车开出去，他都是一副怪样子，半个小时就到拍摄地了，一处高级公寓区，张准的走位在一棵法国梧桐旁的路灯下，灯光专门调过，暖黄中带着朦胧的紫。

导演给他说了戏，经过一段蚀心的夜路，高准在黑夜里独自等待方炽，他是惊恐的，又是充满希望的，要表现出这种矛盾，张准准备好了，他幻想自己就是高准，一个脆弱的、被恐惧折磨得不成样子的病人。

渐渐听到引擎声了，轰轰的，由远及近，那是他的爱、他的救世主，导演喊&ldo;action&rdo;的声音仿佛很远很远，远得像一个假象，猛地滑入视线的沃尔沃才是真的，一个急刹车，歪斜着在大道旁停下。

&ldo;方炽&rdo;从车上下来，高大的身影，被风吹乱的卷发，他急切地向他走来，带着某种只有他俩知道的爱意，颤抖着，张准几乎喜极而泣。

第36章

高准坐在他的办公桌后，桌面上摊着一本丢勒的素描集，丢勒的线有造物般的美感，那些手、那些中世纪的衣褶，总让他有肃然的心境，可眼下它们似乎死了，他仿佛还置身在方炽的卧室，在那张床上，背上压着一个男人的重量。

方炽压着他，从两边捉着臂膀往中间挤，挤得他整个后背拱起来，任他在那上面咬，色欲熏心地舔个没完。屁股和大腿的连接处被别有用心地摩擦，一场性别倒错的性爱，见证它的只有咯吱作响的床垫，和透过厚窗帘she进的微光。

&ldo;方……&rdo;高准想说话，被方炽捂住嘴巴，手指顺着下巴滑向脖颈，在胸口上掐住单薄的皮肉，玩弄女人一样，一把一把飞快地挤，脆弱的下体在床单上反复摩擦，不知道是痒还是疼，他受不住地分开大腿，方炽就拧着辱头命令：&ldo;夹起来……夹住！&rdo;

&ldo;我不行……不行了……&rdo;他开始求饶，在竭尽所能满足方炽而不得后，像个被欺负坏了的孩子，留下委屈的泪水：&ldo;摸……我给你摸出来好不好？&rdo;

高准&ldo;啪&rdo;地合上素描集，快速舔了一下因为干渴而艳红的嘴唇，房门被轻轻敲响，听声音就知道是jt：&ldo;进……&rdo;嗓子居然是哑的：&ldo;进来。&rdo;

果然是他，健壮的高个子，少年似的大眼睛，高准被他居高临下看着，却不像过去那样害怕：&ldo;大样出来了？&rdo;

jt投向他的目光是惊讶的，像假期返校见到了突然发育的女同学，满脑子都是激荡的荷尔蒙：&ldo;对……&rdo;他陡然词穷：&ldo;a组稍微有点偏、偏色，我已经让返厂了，这是b组和c组的……&rdo;边说他边偷看高准，用一种爱慕流连的眼神。

这些高准并没注意：&ldo;看完叫你。&rdo;

他装模作样翻开那本小册子，jt转身往外走，合上门的一刹那有些迟疑。

册子上是美术展的效果图，绘画、雕塑、行为艺术，高准什么也看不进去，他只觉得天旋地转，身体随着屁股颤抖，方炽仍抓着他的腕子，一点不让他动，他没有力气，也丧失了意识，唯一知道的就是方炽she在他身上了，像一个男人对女人做的那样。

&ldo;啊……&rdo;他长长地叹息，屁股在真皮座椅上斜斜地扭，上了瘾似地，他想被方炽再那样弄一回……毫无征兆地，门开了，jt甚至没敲门就闯进来，高准红着双颊还在发愣，他已经关门落锁。

&ldo;什么事……&rdo;高准漾着滚烫的鼻息，一副欲求不满的嗓子，jt直接拽开他的老板台，揪着领带结把他从椅子上提起来，高准这才察觉到危险，但还没从情欲的幻想中拔出神来，两手软软推着他的手臂：&ldo;出……出去！&rdo;

回应他的是带着烟味的唇舌、滑腻腻的口水和下流无耻的话语：&ldo;……wannadoyou！&rdo;

高准如惊弓之鸟，每一根指头每一缕毛发都痉挛起来，瑟瑟地，不敢置信地瞪着他，那些画面一股脑打回来，被剥光衣服，被玩弄下身，被……他想尖叫，但忍住了，因为想到了方炽，如果他在，一定会叫他冷静，叫他不要刺激施暴者，不要哭。

jt把手往他屁股上放，只是放着，他都不愿意地往后缩，边缩边哆嗦着从他手里争抢领带，jt好像一时半会不知道拿他怎么办，贴着墙一路逼迫他，三张精喷挂图，一块白板，和一套收藏级东欧青铜剪刀全被碰下来摔在地上。

&ldo;jt……jt……&rdo;高准无意义地叫他的名，几次想跑，都没挣出那条领带，背后一顶，他退到了一个墙角，jt迅速伸出胳膊把他困在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