葳蕤的灯光下,流青鲤转动杯子,道&ldo;我有权知道他当时那样做的理由。&rdo;
拂苏道&ldo;只为一人承担所有罪责,免你我二人受仙界追究。&rdo;
&ldo;好。我喝。&rdo;
拂苏等出门时,便见礼婆过来,互视一笑,飞身离开狐王殿。
二日一早,新房大门打开,一股暖阳尽数照进来铺在淡黄色的地毯上,将屋子烘托的更加喜庆。
伺候的婢女端着洗簌用具过来,步入寝殿瞧他们未起便侯在门外等着。
流青鲤撑着头斜躺在流澜夜身边,纤细的手指画着他的眉毛,因为幸福而浮出许多笑容&ldo;澜夜,该起床带我去拜见爹娘了。&rdo;
奋战许久的流澜夜看向他,比曾经多了几许温柔,伸手抓住不安分的手说道&ldo;走吧。&rdo;
收拾妥当,换了衣裳,流澜夜与流青鲤才出现在众人面前。威严的正堂上摆着两个位置,分别是流澜夜、流青鲤,台阶下分为两路,各四座,分别是芸妃及长老。
看着上面的人,芸妃端起一杯茶,起身笑道&ldo;王妃,曾经多有得罪,恕小妹无知。&rdo;
流青鲤也是嫉恨芸妃的,哪怕如今他名正言顺的入了狐王殿,那一巴掌打的可是他花神的尊严。只是,他都不再是花神了,过去有关于花神的恩仇也不必再记着了,烟消云散未必不好。含笑看了流澜夜一眼,才接过婢女的奉茶,道&ldo;芸妃,过往旧事不必提,但,我只给人一次机会,没有第二次。&rdo;说完喝下茶水,抿掉恩怨。
化干戈为玉帛,流澜夜欣慰流青鲤能当着诸位的面化解与芸妃之间的矛盾,日后,好生相处。这狐王殿安慰,他才无所顾虑,也才能不劳心。
芸妃慡慡一笑,像极了一位男儿&ldo;绝不会有第二次。&rdo;
喝完茶,行完礼,流澜夜带流青鲤以及狐族长老拜祖籍,直直日上中央才结束,圆满落下帷幕。
只是,人逢当世,几家欢喜几家愁,拂苏最大的莫过于愁。
嵌入妖君殿内,想探望容玉一眼,担心他惹是生非遭菩清处罚,可晃了许久也没找到,心中觉得奇怪。却在后院桃花林中遇见拜烨,想容玉待他也是有些好感,当知晓他在何处,便去了。
拜烨见拂苏,也有些惊讶,四处看了一眼,才道&ldo;三太子来找何人?&rdo;
瞧他小心,便知自己是妖君殿的门外人了,可他从来都是妖君殿的门外人。&ldo;数日未见容玉,担心他在外惹是非,特来瞧瞧。只是,迟迟不见他人,不知主事可知他在何处?&rdo;
&ldo;小太子&rdo;拜烨有些迟疑,似不想开口。
拂苏从他的神色之中看出些许迟疑与为难,本能让他觉得容玉出事了,有些急切的说道&ldo;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rdo;
&ldo;这倒不会,只是…只是小太子与妖君前些日子吵了几句,便独自跑出去了。至今也未回来。&rdo;
吵架?为何?容玉那般喜爱菩清,怎么舍得与他吵架呢?拂苏凝眉&ldo;他在哪?&rdo;
&ldo;也许月族老知晓。&rdo;
拂苏不再多话,直接去找与容玉亲近的月长梵。
☆、叛逆的孩子
后还是在屋顶找到喝酒看夕阳的他,因为担忧也没多口舌,只道&ldo;月族老,容玉去了何处?&rdo;
喝酒的月长梵对着斜阳浅笑,让风吹起白须,勾着弯月眼&ldo;你该做下来安安静静听我把故事讲给你,年轻人,不要心急。&rdo;
也不知道是不是月长梵知道他会来,选择这个宁静的地方与时候,若真是如此巧合,那他也该留下来听他怎么说。寻的地方挨着坐下,双目看着斜阳却心情去看,目前容玉才是他的心头事。
见人坐下,也耐了性子,月长梵缓缓开口&ldo;前些日子,容玉与妖君在无心殿吵了许久,闹的是满屋狼藉,十分喧哗。&rdo;月长梵说的是跟谈天气似的,沧桑的手拧着酒壶旋转。
&ldo;其实啊!容玉想要的无非就是三太子安安心心留在妖君殿跟他一起生活,至于从前的事情都可以不再计较。我说的你,能明白吗?&rdo;
&ldo;嗯。&rdo;拂苏何曾不想与容玉生活在一起,也想听他心甘情愿的叫他父亲,只是,有太多迫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