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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是问出了口，内心却早有预感，这种类似透露未来的事情，应该是不行的。

如果要向姜离解释清楚这件事情，必然得告诉他，他未来会做出什么选择，会成为什么样的人。

她可以说么？

云晓雾忽然回想起时珩那奇异的态度，他一直想告诉她什么，却每每停在关键的地方。现在想来，他怕是十分清楚她的未来，他知道她会死，知道她的死因，可他最终什么也没告诉她。

那她面对姜离的时候，是不是也有着同样的困境？

果然，系统一本正经地回答云晓雾：[不能，禁言未来。]

[说了会怎样？]云晓雾追问。

[你说不出口的，禁言是‘法则’设下的强制规范力。]

云晓雾不信邪地扬起眉眼，她盯着姜离，开口尝试：“晓风残月是……”未来的你锻造的。

女生无言地张着嘴巴，含于口中的话语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制约着，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咽不下去。

云晓雾强吸一口气，朗声抗争道：“是……你锻造的。”

“嗯？”姜离莫名其妙地看了云晓雾一眼。

“是……”云晓雾吞吞吐吐，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更多的话。

姜离蹙了蹙眉头，只当对方心虚难安，在说胡话混淆视听，妄图蒙混过关。

“晓雾，说实话。”姜离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疲惫地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你比菀闾更为过分。”

“啊？……哪有？”云晓雾一呆，立刻愤愤不平地表示不认同，她再渣能渣过一个种马女魔头？开玩笑么？

姜离眼下的阴影一点点加重，他幽幽地说：“她至少不会失踪一百多年。”

“这不是……没办法么。”一提起这茬儿，云晓雾便蔫乎了，她实在是无话可说，只能呐呐地辩解了一句，可她也清楚，这种事情无论怎么说，都没有太大的区别。

时间如流水逝去，伤害的事实已经造成。多说无益。

“你知道么？这些年我时常在设想，我们再想见时，我该如何将你凌迟至死。”姜离淡淡地陈述着让云晓雾心惊肉跳的句子。

云晓雾眉心蓦地跳了跳，她不安地低下头，瞪着地板上的纹路，犹犹豫豫地说：“你最后……并没有那样做啊，呵呵呵呵。”

她干笑了两声，脸上的表情甚是扭曲。

“那时候，你……呵，我总不能自杀罢。”姜离嗤笑了一声，漫不经心地讲着，他一手环着姑娘的腰，一手又捏了捏云晓雾胳膊上的肥肉。

云晓雾本来都快羞愧地抬不起头了，但老是被人捏肥肉，她忍无可忍地恼怒了：“别捏了，我知道我胖啦。”

其实云晓雾的体型挺正常，就是上胳膊屯了不少能量。

姜离勾了勾嘴角，轻笑：“捏着挺舒服的。”

“咬你哦。”云晓雾更怒。

姜离一怔，忍俊不禁地将自己的手臂递到云晓雾嘴前，问：“咬咬看？”

两人随心地说了几句话后，一下子完全偏离了之前沉重的话题，然而，偏了就偏了，云晓雾和姜离谁都没有再绕回正题的意思。

云晓雾当真咬了姜离两口后，才重新摊开菀闾的日记，继续读下去。

后来，菀闾另找了几个与她属性互补的绝佳鼎炉，关于这些人，日记里没多提，几乎就是一句话带过的，更没有什么长篇幅的细节描写。

虽然没有描写，但这并不能掩盖她背叛了小青冥的事实。

更为糟糕的是，菀闾这个人实在是大而化之，她对于自己另找鼎炉的行为没有丝毫掩饰与回避，十分爽快地让青冥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