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司徒又道,“你是否得罪过宁王殿下?”
宁王殿下是寻过容婉几次,后来汴京城还出现过关于两人私会的风言风语,虽后来澄清,海也有不少人知道这件乌龙之事。
当时司徒也在汴京城,听也听过,不过是没在意罢了。
因此听到容婉所说,他第一个便想起了宁王殿下萧玄青,他与容婉一早便有嫌隙,且也是最是清楚此事之人,若非他早前去了封地,容婉也不至于将他抛到脑后。
不过自萧玄青回了封地,便再也未在汴京城露过面,且他们之间虽然有怨,但终归是小的可怜,容婉根本不会想起此事同他有关系。
她点点头,算是回了司徒的话。
司徒忽而豁然开朗,咧嘴一笑,继而道,“那便是了,宁王殿下此人,眦睚必报,简直是最不好惹之人,你得罪他,估计他是非要将你整的家破人亡才肯作罢。”
容婉见司徒这般轻易的定了幕后之人,心下却有些不以为然,她同萧玄青相处过这些年,萧玄青的脾气,她虽不说一清二楚,但也知道个七七八八,除非是那种让他挂在心中之人,才会使他常记挂,像她这种未交手过一次的人,应是早不知忘到哪里去了吧!
“不如,还是再想一想?”容婉道。
听容婉这番话,司徒便知容婉不信,却也不恼怒,直说道,“你既是他从未得到之人,又是落他面子之人。你以为,他会放过你?”
“别傻了,像他那种人,最爱权势。也最是自私,根本不会让你自在。”
容婉心中咯噔一下,司徒最后说的这一句,真是将萧玄青给刻画了出来,前世萧玄青抛弃自己转而娶了她人。又何尝不是自私,何尝不是为了那高高在上的皇位?
可如今萧玄青远在别处,想对付他着实不易。
容婉已有些不知如何,遂即道,“那你以为,应如何做?”
司徒笑了一声,直道,“先杀了严澈,如何?”
容婉皱着眉,及其认真道。“不妥,此事若是只有严澈知道,让他身死也无妨,最怕的便是别人也得知,等严澈死了,便会将消息放出来,也会变得十分严重。”
本来方才司徒所说的话也不是认真的,不过是试探一下容婉,看面前的这名女子,值不值得他为此奔波。
答应了荀湛是一回事。是否全力以赴又是另外一回事,不过现今,他到底是有答案了。
因此,司徒便道。“你手中无人手,打听的消息不够,不如这样,你先回去,等我派人打听清楚,明日辰时正。在霓裳阁碰面。”
人手不够是容婉最明了的缺陷,但这缺陷显然不是一两日可以弥补的,因此,便将此事托付给了司徒,她便先行一步出了荀宅。
而后便让杨初赶着马车到西市。
她既然同戚氏说过要出来买些物品,就算是做做样子,也要将这样子做足。
她同白瑶在西市待足了半个时辰,买了些摆件,宣纸等等,等选的差不多之后,这才驱车回府。
等到第二日,她再次换上男装到了霓裳阁之时,司徒已经在那里等候了。
而依司徒打听的消息,严澈本对容珺三年前的旧事丝毫不知,而在一月前,有一个神秘人物出现在严澈的身边,将此事告知了严澈。
自此,严澈才计划接近容珺,直到容珺对他心有所属,他才将此事透露给了严丹宁,自此才有了户部尚书李府的一幕,而后又有了长安侯府的一幕。
这个神秘人物,司徒派人在官府的入京记录中查过,此人正是从萧玄青的封地赶过来的。
因此,便基本可以断定此事是萧玄青的作为。
只不过容婉还是不明,为何萧玄青在汴京之时不作为,此时却计划周密呢,难不成萧玄青有何动作不成?
司徒见她冥想的模样,顿了顿,还是道,“想必不久之后,宁王殿下会进京来。”
容婉一顿,回过神看向司徒,“为何?”
司徒解释道,“他在封地找到一件物事,想必会来献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