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她也在屋内待了一个时辰有余,难不成荀湛在此处站了一个时辰么?
只不过此念头一出,容婉便意识到自己想左了,常青树旁又有什么好看的,一站站一个时辰,会忘了如何走路吧!
容婉方才出院门之时荀湛便听到了脚步声,只不过等了许久,也为听见有人开口,便自行转过身来,见她正在煞有介事的发呆。
他皱了皱眉,朝容婉走近了两步道,“哭够了?”
容婉回过神,连忙摇头道,“我并未要哭。”
荀湛嗤了一声,视线放在容婉的眼睛之处,并未见眼睛之处有通红的模样,便像是她所说,没有哭过,只不过方才,他觉得要是再晚一步,她就会哭出来,怎么这会儿,倒是好了。
“今日可是知道了你想知道的事?”荀湛开口问道。
容婉应了声,想起她方才再屋内所想,径直问道,“你想知道么?”
荀湛笑了笑,“这有什么想不想的,你若是对我说了,也许是好事,也许又是坏事,不过你若不对我说,那定然是坏事了。”
容婉顿了顿,他这意思岂不是本就应该告知他?
不过容婉在屋内已然想好,也不同荀湛绕弯子,直接问道,“若我说此事的幕后者也许是你们荀氏之人,你怎么看?”
容婉的眼睛里聚着光看向荀湛,想要看看荀湛的反应,却是不以为然,像是在情理之中一般。“我信。”
容婉未意料到荀湛会这般说,虽是微微有些震惊,但还是回过神来,问道。“难不成你心中已经有了怀疑之人?
荀湛看了一眼容婉,爽快的答了一句,“没有。”
“方才你说的也许,也许是,也许不是。对于这般模棱两可的答案我自然是信的。”荀湛一出口,容婉才觉得,她又被忽悠了。
可荀湛这模样,摆明了是想知道此事的完全经过,才会给予中肯的意见,容婉顿了顿,看了一眼周围,虽是空无一人,她还是不怎么放心,便开口问道。“有方便的地方么?”
荀湛知道她领悟了自己的意思,也早有准备,便道,“就在这里吧!”
可容婉始终觉得再外面不安全,便道,“此事说来话长,还是坐着讲比较好。”
荀湛轻声“唔”了一声,似是领悟了容婉的意思,便迈开腿朝一旁走了几步,手臂顺势而下。指向一旁的石桌石凳,大发慈悲道,“就坐在这里说吧!”
容婉无奈,既然荀湛坚持不回屋子内。那也只能坐在这里开口了。
因此,容婉便是开口,将有关荀琳的一段往事告诉了荀湛。
荀湛听完,沉思了相当一会儿,这才了然的点点头,说起荀琳。比荀湛的父亲还要大上几岁,因此有些事,荀湛的父亲知道,但无论是他,还是荀策,抑或是当今的荀皇后,对于此段往事便没听过一字一句,因此对此事完全不知。
此时听容婉一说,这才如同恍然大悟一般,终而得知为何荀氏在上一代开始没落,怪不得铁长老如今这般着急,原来是荀氏还有这么一桩欺上瞒下的恶事。
可看如今的圣上这般模样,依旧对他宠爱之极,不知当今圣上是否清楚此事?
容婉一直在看着荀湛,想知道他是否想起了什么,可谁知荀湛竟是站起身,直接道了一句,“走吧!”
“呃?”容婉还停在原地,对荀湛说走恍若未闻,却又不知为何,她好似一直在等着他的答案呢!
只是荀湛却只字未提,丹凤眼微挑了挑,似笑非笑的看着容婉道,“难不成你要在这里过夜?”
说完,又自问自答一般啧啧两声,继而道,“身为女子,要懂得自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