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到,阿史那特勒本要传令东进,与大唐交锋,但是被阿史那忠阻止。
只听一个大脑袋晃晃悠悠闷声闷气说道,“我肆叶护可汗悍勇无敌,西突厥将士以逸待劳,而唐军远来疲惫,此番东进,必然杀的唐军尸横遍野!”
阿史那特勒一看这人正是阿史那欲谷,阿史那欲谷这个人论行军打仗,两军厮杀,那对不起,他屁都不是,但是如果说起挑事逃跑的功夫,绝对数一数二。
阿史那特勒听欲谷这么一说,心满意足,此刻看着他的大脑袋也不觉得那么讨厌了,“啊哈哈,欲谷设说的有道理!三天后就发兵与唐军决战。”
阿史那忠又进言道,“可汗,我有一计,可以兵不血刃,拿下高昌。”
“哦?你且说来。”阿史那特勒甚是狐疑。如何能兵不血刃?唐军凭什么乖乖把高昌交出来?
阿史那忠胸有成竹,“可汗,唐军远来,有十万之众,高昌一隅之地如何长时间供养这么多人马?不出半年,唐朝大军必然远去,最多留下两三万军队守城,到时候我们再兵发高昌,岂不是唾手可得!”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阿史那特勒也知道阿史那忠言之有理,只是他心里上过不去那个坎,急于找唐军决战,一要报仇,二要证明自己。
这么一看,人有时候太要强也不是好事儿。
阿史那特勒急于东进,但是有人比他更急。
麴智湛一看阿史那特勒开始犹豫,直接跪倒在地,“义父,我滴好爹哎,我父尸骨未寒,全凭义父做主,尽快出兵,帮我报仇雪恨。”
麴智湛泪流满面,拜首在地,不停的磕头。
阿史那特勒一看,赶紧说道,“智湛快起来!”
然后又看向阿史那忠,“我也知道将军言之有理,只是这唐朝军队欺人太甚,恃强凌弱,杀人父母,占人土地,唐朝人一贯喜欢吊民伐罪,怎么我突厥人就不能替天行道呢?”
阿史那忠还想说什么,却被特勒打断,“将军不必多言,本汗计定,三日后全军东进,还希望将军能引一万骑兵为先锋。”
阿史那忠只好领命。
话说这阿史那特勒本为西突厥大将,勇武有谋,但是为人刚愎自用,睚眦必报,没有大局观。
他明知阿史那忠说的句句在理,但偏不想那么做,一心只想报仇,全然不顾西突厥十数万骑兵的性命。
抛下西突厥如何引兵东进不提,再说高昌城大唐众人。
李昭早就派战马打探到西突厥引兵东进的消息,这日擂鼓聚将于高昌王宫之中。
这高昌地处要冲,王宫修的金碧辉煌,虽不比长安,但在西域诸国之中,也算上数。
李昭端居王座朗声说道,“近日闻西突厥阿史那特勒引十万大军东进,意欲为高昌复国,诸位将军,有何破敌良策?”
苏定方慨然道,“大帅,昔日高昌围攻焉耆时西突厥按兵不动,如今已失了先机,依我看此战我军必胜!”
李昭深以为然,“如今我军立足已稳,休整完备,此战打退西突厥不是目的!我要向西驱逐千里,直取龟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