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怎么能决定的了!”戴天晴连忙摆手,眼神躲闪,一副慌张无措模样。
“像这种小事,随便决定一下就好了。反正小白在决定你终身大事的事情,不是也很草率么?如果不是他的草率,你也不会被警局给辞退。”
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戴月明的目光不时撇向我。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把戴月明从四楼的窗户推下去……
戴天晴思忖良久,才涩然一笑说,“小白,希望你能听话一点。如果没有病的话肯定更好,但如果身体真的有问题,错过最佳就医时间就麻烦了。”
“拜托,相信我最后一次,我肯定能证明给你看的。”我盯着戴天晴的眼睛,希望她能够相信我,可是她却把目光避开了。
“我每过一个星期就会来看你一次,所以不会有事情的,好吗?”
听到戴天晴的这番话,我的脑子更乱了,两柱鲜红从鼻腔喷出,老医生慌忙拿医用棉条给我堵上。
这一次,我逃不掉了。
我有些愤怒于戴天晴的态度,明明不相信我,明明对我所作所为感到厌恶,却仍然对我温柔。这种温柔让人很不舒服,或者用同情心泛滥的懦弱更恰当一些。
最终,我还是留了下来,被带到精神病人的集中营中。
八点钟,戴天晴等人离开,我被关入镶嵌巨大铁门白色大楼里。楼内卫生环境优越,装修宽敞明亮,除了走廊里呵呵傻笑流淌哈喇子的精神病人外,剩下都挺好。
可是……我要怎么才能逃出去呢?
直到夜幕降临,月光洒落屋檐,呈花边的印在飘窗上,我推开阳台的巨大落地窗,让脑袋置于刺骨凉风中。
我不停在想,该怎么逃出去呢……
我的居住地是三楼,有露天阳台,屋子里有布置干净的白色病床,立体电视和空调,柜子有硅胶包边,应该是怕病人伤到自己。
这个房间干净整洁,却并不漂亮。因为色调太白,给人苍白的无力感。
从进入病房开始,我都没有见过与我同住的女人。护士说她通常深夜出去,晌午才回来。最多就在病房后的花园一块转转,要我不用理会。
我才懒得理会呢,只要不是有暴力倾向的怪人就好。
晚上吃过活血化瘀的汤药,我躺在病床上,身体暖呼呼的。夜里九点多,护士还推门进来送一杯温开水。
这家医院的管理挺人性化,如果不是非得出去,我真想呆在这个地方养老。
最近三天是案件的敏感时期,学校内增加了警方的监控,肖乐被确定为失踪人口,开始重点搜寻,同时王林是搜查的敏感对象。
我不期待警察们能找到尸体,但至少能让王林产生忌惮,无法对尸体转移,我只需要在三天之内从福利院逃出去,将尸体找到,依然可以翻案。
我之所以执着肖乐的尸体,是因为我可以确定,肖乐的尸体内,深深藏着王林留下的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