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都还不知如何置办,他快要把我的汀芳斋当家了……”贺玉叹气,“上次,连皇上都知到汀芳斋找他,到我宫里把他领走了。”
“呵,他倒是厚脸皮,也不知为你想想。让皇上到汀芳斋翻你的牌子,领他走……也是举世罕见了!”
贺玉回汀芳斋,襄君还在。
“午膳吃了吗?”贺玉问。
襄君嗯了一声,翻页。
贺玉说:“我有些头疼,你自己看,今日就不教了。”
襄君道:“那你休息吧,我让朝露煮了药膳。”
过了午时,朝凤宫纯君和二皇女双双暴病,六宫震动。
贺玉赶过去,恰听见太医对皇上说:“是毒,只是不知什么毒,毒性虽烈,好在纯君和二皇女所食不多,幸能保命。”
皇上眼神冰冷可怕,暴怒道:“又是毒!又是毒!给朕查!查清楚!查不出,朕剐了你们!”
贞司侍扶着门,慢慢走进来。
太医说:“我们查过了二皇女和纯君所食的糕点,都没有问题。李医士在纯君的手帕上发现了一些擦拭后变色的部分,疑就是此毒,宫人说午膳前,纯君给二皇女擦了手……”
皇上:“查,织造局也给朕查。”
贞司侍慢慢走到皇帝面前,跪下。
“不必查了,是我做的。”
皇上整个人一震,脸上是从未有过的震惊和迷茫。
“你?雪霁,你在说什么?”
“是我今日把毒涂在了二皇女的手指上。”他说道,“毒是我下的。”
“……你哪来的毒?谁给你的?谁指使的?”皇上声音低到可怕。
“德君有个匣子,什么都有,都是些可以制毒的药粉草药,是他用来牵制六宫的。现在那个匣子在我宫里,那些都是慢毒,多是寒凉之物,唯有一味烈的,我之前服的就是。”雪霁表情不变,慢慢说道。
贺玉还未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皇上一脚踹在雪霁心口,暴怒。
“你敢谋害朕的皇女!”
诸君跪了满殿,不敢抬头。
“皇上,纯君退了烧,应无碍了。”太医说,“只是二皇女高热不退,情况凶险,若是知道这毒是何成分就知该如何救治……”
雪霁爬起来,擦掉唇边淌下的血,从袖中取出一方巴掌大的小匣子,垂眼说道:“都在这里,太医拿去吧。”
皇上一把掐住他脖子,咬牙吼道:“雪霁!你到底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