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身是血的花凤汐被带回了天牢,王福特意嘱咐看守侍卫要好生照看她,他立刻要赶回椒房殿,他假传旨意,也必须回去向皇上领罪。
酆英先一步来到椒房殿,墨寒冷冷地看着他大放厥词,口若悬河道:“皇上,老夫依照皇上的旨意审问人犯,不想王福竟然假传圣旨将人犯私自带回天牢,他仗着自己是皇上身边的太监总管,便不把朝廷重臣放入眼中,就拿他假传圣旨应当治他死罪!”
王福大汗淋漓地一路小跑,只见小太监在门外焦急地来回转圈,这酆英在里面一直说着他师父的坏话,师父怎么还不回来?
“你这小崽子不在里面好好伺候,跑外面做啥?”王福敲了敲小太监的脑袋低吼道。
小太监委屈地揉着自己的脑袋,看到王福一脸激动地说道:“师父,你可回来了!”
“怎么了?皇上生气了吗?”他不过离开一会儿,皇上就发现了吗
“师父,那个酆英在里面说你坏话呢!”小太监指了指里面说道。
王福错愕,酆英的速度可真快啊!才一会儿工夫,他就跑到皇上这里来告状了,他还没有将他私自对花凤汐用刑的事情告诉给皇上,就先来个“恶人先告状”。
“奴才,叩见皇上!”王福推门走了进来,俯身下跪道。
墨寒看着他道:“你来了,王福你可知罪!”
“呃,奴才知罪!”王福先是愣了一下,回想着酆英一定没放过任何细节,并且也添油加醋说了不少,假传圣旨罪不容诛,他就是前来请罪的!
“朕看你不知道!”墨寒有些生气地说道:“你可知所犯何罪?”
王福有些看不明白了,皇上这是说的哪一出?
“你竟敢没朕的旨意擅离职守!”墨寒怒声道。
“啊?”王福一阵愕然,连同一旁的酆英也愣住了。
“朕让到刑部下旨后立刻回来,坚守椒房殿,你可知罪?!”墨寒依旧怒声道。
王福会意,皇上这是在想方设法地保住他,要是被酆英知晓,此事是他私自所为,一定抓住不放,加上皇上本就不喜这位三朝元老,经常在朝堂上倚老卖老。
“奴才知罪!”王福嘴里说着知罪,心里可是欢喜极了。
“朕在此批阅奏折,最不喜欢的就是有人打扰,你这总管太监是怎么当的?”墨寒说道。
“奴才有罪,愿受责罚!”王福领罪道。
酆英一听便觉得不对劲,皇上并没有责罚王福假传圣旨,只不过是擅离职守,这样的罪名顶多是罚俸几月,根本不可能将王福处置。
“皇上!”酆英制止道:“王福假传圣旨,罪不容诛!”
墨寒转脸看着他道:“假传圣旨?王福假传了什么样的旨意?”
“他突然到刑部制止微臣问案,将人犯带回天牢,假借的就是皇上的旨意!”酆英义正言辞道。
“哼呵呵,”墨寒冷笑道:“这的确是朕下的旨意!”
“什么?!”酆英想不到墨寒如此偏帮王福,一阵错愕。
“你有什么疑问吗?”墨寒冷冷道。
酆英不敢多言,只得俯身道:“皇上,微臣破案心切,一时错怪了王公公。”
“嗯。”墨寒懒懒道。
现下他无话可说,站在这里只会徒惹尴尬,他神情讪讪地离去,王福却依旧跪在地上,墨寒说道:“你起来吧!”
“皇上,”王福老泪纵横道:“奴才从未求过什么,请求皇上宽恕了公主!”
墨寒皱眉,他能放过吗?作为一国之主,放过一个细作,传扬出去他是何等的不堪,细作都能放过,还能担当什么大事?
“别说了,下次别再做这样的事情了!”墨寒能保得了王福一时却保不了一世,要不是因为王福在自己身边多年,也不会如此偏帮。
“皇上,奴才相信公主一定是被冤枉的!”就算是有人证又如何,公主如今的所作所为哪里像是个细作,肯定有人眼红报复,才将公主置之死地。
“相信!?”墨寒自嘲道:“我就是太相信她了!”
如果不是早就知道她是细作,他也会这么认为,身为一国之主,他不可以相信任何人,包括自己,花凤汐?!她为何是个细作?为何与孔雀阁有关?难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