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吃过饭再去……”元君乾自然是想快点解决的,但是看燕利贞吃的正香,又觉得先吃饭才是要紧事儿了。
他一个大男人当然不怕,可燕利贞如今已经不是魂体了,小姑娘的身体较弱着呢,怎么能一直饿着?
看这位新上任的驸马这么识相,燕利贞还满意地给他斟了一杯酒:“来,尝尝,这味道果真是好!”
这小酒鬼!
元君乾笑着摇了摇头,也坐下开始吃吃喝喝了。
两人这两天都没有吃上一顿好饭,再加上这小酒馆的酒菜都的确出色,两人的胃口倒是越吃越好了。
而之前本来还专心品酒的梁雍,此刻一心想着那难得的蛊虫,哪还有什么心思喝酒啊!恨不得立刻抓起两人回到住处检查。
他现在正在懊悔,刚刚为什么那么大方,又叫了新的酒菜过来!
不过,燕利贞他们又不是要故意拿桥,也不是专门来享受的。干脆利落地填饱了肚子之后,就主动跟着梁雍离开了酒馆。
当然,饭钱什么的也是他们出。
梁雍在这个镇子上租了一个大宅子,这才是会享受的。为了安心地喝上一段时间美酒,连房子都租了。
燕利贞他们也没有问梁雍的钱是从哪儿来的,以他的本事,帮人家看看病,或者找几个看不顺眼的劫富济贫,钱财来得简直不要太容易。
这宅子里晒着各种各样的药草还有虫子的尸体,散发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这些都是我这段时间搜集的,厉害吧?”梁雍十分得意地炫耀了一番。可惜,燕利贞和元君乾在这方面都是外行,完全不知道这一宅子草和虫有什么好炫耀的。
“这些东西都有毒,你们可别随便触碰,出了事儿我可不会负责的。”梁雍也没有在意燕利贞他们的反应,他不过就是想把自己的“成果”给别人炫耀一下,享受这个过程罢了。而他熟悉的人中,知道他的身份,本身也不普通的,如今也就是燕利贞和元君乾两人了。
“知道。”就是梁雍不吩咐,他们也不会随便乱碰的好吗?一来是自身的教养不会允许自己随便触碰他人的所有物;二来……那些虫子那么丑,如果不是梁雍这样的蛊师,或者是癖好特殊,谁想去触碰啊!
到了屋子里,梁雍才对着燕利贞说了一句:“把衣服都脱了吧!”一边说着,眼里还一边冒出了兴奋的恶狼一般的眼神。
燕利贞和元君乾瞬间就顿住了。
“你们在想什么呢!”梁雍见他们二人都拿一种看色狼的眼神看着自己,十分无语地说,“如今在我眼里,再美的美人儿都没有那只蛊虫让我感兴趣!让你脱衣服是为了找到那只蛊虫的进入点!血怨进入人体时,一般会留下一个桃红的原点。要引那血怨出来,也必须从那个点下功夫才行。”
元君乾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毕竟是冤枉了对方了。不过,让燕利贞就这样脱了衣服?元君乾又觉得不太妥当。
他正准备说可不可以让他来检查,找到了之后再叫梁雍进来,燕利贞就抢在他的前面开了口。
“你自己不说明白能怪谁?”燕利贞瘪了瘪嘴,“不用脱衣服,我知道在哪儿。”
说着,她拉下了衣服的V领。
果然,露出的右边锁骨上,一个桃红的小圆点正好点缀在上面。
好在昨晚元君乾动作温柔,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否则这会儿拉下衣领,让那些斑驳的印子露出来,这场景就有些尴尬了。
“嗯,的确是血怨的痕迹!”梁雍凑过去仔细检查了一下,给出了一个确定的答案,眼里的兴奋也越来越强。
就如他所说,他对蛊虫的兴趣可比女人大多了!
哪怕是这样近的距离,燕利贞那雪白娇嫩的皮肤也没能让他多看一眼,这位痴迷的蛊师一心都只想着早点儿把那蛊虫引出来,也好叫他亲眼看见。
“还好不是在左边,否则就困难了。”左边可是靠近心脏的地方,稍不注意就会让那血怨钻进心脏,到时候天王老子也就不会燕利贞的这条小命了。
不过,公孙杨当时下蛊虫的时候,是为了折磨燕利贞,让她在怨忿中慢慢濒临死亡,可不是一下子就没了命。所以,他也不可能从致命处入手。
“可以解决吗?有没有什么危险?”元君乾连忙问道。
“当然可以解决!也不看看我是谁!”一说到蛊虫,梁雍整个人都要发起光来,“危险肯定会有的,医院里做个小手术都是有风险的,更何况是这种蛊虫呢?不过,算你们运气好,遇上了我,这成功率怎么的也得增加到八成!换做其他人?呵呵……”
“有八成的成功率……”元君乾一听,还是有两成失败的可能啊!“如果……如果失败了,会是什么结果?”
他不想说丧气话,但是,如果失败就是让他永远失去燕利贞,那还不如不做这个“手术”。至少,现在燕利贞还留在他身边,也没有受到什么蛊虫的影响。
当然,能够顺利驱除蛊虫更好。毕竟也是个隐患,留在身体里始终会让人担心。
“失败的话……”梁雍考虑了一下,“命还是能够保住的,就是身体会虚弱一些,还有毒素残余的可能。最坏的结果,也就是变成一个药罐子罢了!怎么,你们难道不想冒险了?成为药罐子总比死了好吧!这血怨在体内留的越久,就会越强大,到时候难度就更大了。也不知道你们如今是怎么压制住它的,可总有一天它会不受压制,那个时候宿主就会被活活地折磨死。如今我看这血怨的时间还不算长,趁早解决了不好吗?而且,也就不到两成的可能变成药罐子而已,总比丢了命好。”
的确,从新婚当天被公孙杨下蛊,后来她的身体被国师元恒之封印住,时间都暂停了。说起来这血怨在她体内也就几天的时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