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气象资料呢?&rdo;
&ldo;安金带到!&rdo;郝志宇激动地播上去对着话筒代替韩喜梅做了回答。
&ldo;这就好,这就好!&rdo;
&ldo;你的伤怎么样?&rdo;郝志宇急切地问道。
&ldo;老郝,只要气象资料到了你的手上,我受点伤没有什么要紧的。&rdo;
听得出来,钟震山的声音是平静而又坦然的,没有流露出一丝半点痛苦的情绪来。人们的心情反倒不好受,越发感到酸楚、压抑。
郝志宇捧着这份带血的气象资料,双手剧烈地抖动着;被风掀开的纸角,发出沙沙的响声。他的眼睛潮湿了,嗓子哽塞得说不出话来。
韩喜梅和所有的人都为钟震山这种把个人生死安危置之度外的崇高品质所感动。韩喜梅关切地问道:
&ldo;钟震山,你的伤包扎过了吗?&rdo;
无线电里突然响起了周丽泉水般清亮的声音:
&ldo;队长,早包扎过了。&rdo;
&ldo;周丽,是你!&rdo;韩喜梅凝神思索一阵,说道,&ldo;周丽同志,你现在的任务就是想尽一切办法,护理好钟震山同志!&rdo;
&ldo;是!&rdo;
周丽回答的声音是坚定而又郑重的。
云开了,雾散了。
人们从昏暗不可知的世界猛一下来到了光明灿烂的天地。展现在他们眼前的是冰峰、雪山和蜿蜒的冰川,千姿百态地耸立在、静卧在世界屋脊上,让人们一眼难收,喟然钦叹。在这重重冰山雪峰中,人们以最大的兴致,按着神话中的描绘,观赏着索南、才旦二峰的本来面貌。
索南、才旦二峰果然象是被神话中的天神粗暴地一刀砍下,劈成两半,一高一低地相望着。两峰之间相距很近,仿佛从才旦峰一纵腿,便可以蹦到索南峰上一样。但是,这是绝对办不到的事情。不管谁,他即或有天大的胆量,其结果都会落得个粉身碎骨。冰清玉洁的才旦峰,确实象个美貌的仙女一样,是那么多愁善感地立在这儿,微弯的峰顶象是才旦垂下的头颅,正用她那永不疲倦的眼睛俯视着一线之隔的索南,那块斜向下方的岩石宛若才旦伸向索南的手臂。索南峰气魄雄伟的峰顶微向后仰,恰似索南深情仰望才旦的姿态,那块直伸向上的岩石,犹如索南递给才旦的手臂。这两只手臂仿佛就要拉在一起一样,但永远也是不可能拉在一起的。
正当人们醉心观赏索南与才旦的仪容风貌的时候,珊丹芝玛从冰墙后走过来,扬着手,欢天喜地地招呼着大家:
&ldo;阿姐,你们快来看!&rdo;
人们掉回头,迎视着珊丹芝玛,发现她手上举着个光闪闪的物体,都感到新奇地问道:
&ldo;珊丹芝玛,你手上拿的是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