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宰眉头跳了一下,拱手道:“大人,我们四位还有事,如果大人没别的事,我们就告辞了。”
薛然几人也跟起来,跟着刘公宰绕开杜九言的椅子,盛怒而去。
正堂内,杜九言和桂王大眼瞪小眼。
“你就这么幼稚,弄这种手段,有意思吗。”杜九言居高临下地看着桂王。
桂王翘着腿,冷笑道:“本王高兴。有本事你别来啊。”
“行,王爷您位高权重,杜某就不和你计较了。您要没什么吩咐,我也告辞了。”
“急什么。”桂王睨着她,道:“你那朋友去找刘县令,找到了?”
杜九言眼睛微微一眯,随即挑眉笑道:“王爷,您总不能将刘县令杀了吧。这要是让你兄长知道,恐怕你这两条腿,真是保不住了。”
“那也要你先找到人啊。”桂王道:“你一日找不到,本王一日就是刘县令。有本王在,你这讼师就黄了。”
杜九言摇了摇头,道:“正好,最近邵阳风平浪静,我也乐得清闲。不过王爷您要小心,别老窝给人抄底了。”
“有这本事的人还没生。”桂王负手起来,跺着步子走到杜九言面前来,挑眉道:“今天带你卑鄙无耻的药粉了?”
杜九言嗯了一声,很诚实的点头,“所以你离我远点。”
“本王也有。”桂王说着,晃了晃手里的纸包,“不就邵阳城外刘家凹吗,多大的事。”
他居然也去和刘家凹要药粉了,这个无耻的人。杜九言道:“那看来,以后再有冲突,这一环节我可以取消了,毕竟互相撒药粉,不男人。”
“行啊。”桂王点头,“这一环节取消。以一个月为限,本王要弄的你身败名裂。”
“以一个月为限,让你再次滚回京城,做你的奶娃子。”
桂王昂着头,“一言为定!”
他说着,拂袖而去,就听杜九言在他身后问道:“王爷,得空再送三十两去我家啊,正好最近手头吃紧,王爷这钱真是雪中送炭啊。”
“本王有的是钱。”桂王坐下来,“等剥了你的皮,本官会给你放一棺材的陪葬。”
“多谢。”杜九言跳下来,拖着椅子往外走,桂王听着刺耳,恨不得出去打她。
杜九言笑盈盈地将椅子还给门外扫地的老人,“多谢啊。”说着,还给了对方一把钱。
优哉游哉地出了衙门。
“杜先生,没事吧?”蛙子在衙门口等她,杜九言摇头,“西南的四位先生出去了?”
杜九言觉得桂王很有可能还有后招。
“走了啊。从这个出门的,坐了两辆马车。我看着脸色不太好。”蛙子问道。
杜九言点头,“知道了,那我回去了。”
真是无聊啊,太后到底生了个怎样的儿子,怎么能教出这么一个纨绔来呢。
杜九言不放心,出门没回三尺堂,而是溜达着去了西南。西南的门关着的,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便走了。
第二天一早去三尺堂,五个人刚坐下来,忽然门外传来砰砰的敲门声,有人在门外喊道:“杜九言,你给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