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最主要的是灭火。
就在薛知恩考虑是拨打120还是去后备箱拿车载灭火器时,齐宿靠某种信念复活了,他就当作没听见,闭了闭火样的深眸,跟薛知恩商量。
“知恩,你可不可以离我远一点?”
这样抱在一起,他什么时候才能冷静,什么时候才能上路?
今天晚上还回家吃饭吗?
菜市场是不是要关门了?
今天晚上做什么菜来着?
他尽量用乱七八糟的琐事填满自己像是高烧的大脑。
“那你可不可以把放在我腰上的狗爪拿开?”薛知恩幽幽开口。
齐宿这才意识到他不知何时搂住她的腰,看似是她抱自己,实则是他过长的单臂将人锁在怀里不放。
他羞坏了:“如果,我说那不是我的手,你信吗?”
“哦?”薛知恩稍稍起身,反手按住那只搂她的右臂,“那我把它掰断你这死骗子也无所谓吧?”
说到这儿,齐宿真心实意地笑了。
“如果那是我的,你能不能把它掰断?”
“……”薛知恩沉默了一会儿,“不能。”
齐宿忍不住呵呵笑:“你开始怜爱我了~”
他随口说:“感觉距离你爱上我的那天指日可待。”
“如果我爱上你该怎么办?”薛知恩顺着他的话问。
齐宿忽然噤声了。
周遭落入一种前所未有的安静。
薛知恩听到他连那粗重烦人的呼吸声都没了。
她先开口,打破沉寂,语气嘲弄。
“愣什么?你真以为我会爱上你这种垃圾?”
“我不知道。”
齐宿几乎是以一种悲伤的眼神看她,反复呢喃:“我不知道。”
“……”
“你总是给我错觉。”
男人低眉,想尽量压抑下心底往上翻滚的悲哀,可无济于事。
他吸了口气,努力稳住声线:“我还是希望你能跟我保持正常朋友的距离。”
“我们不是朋友。”薛知恩说。
对啊。
他们甚至连朋友都不算。
他们是什么呢?
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