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万籁俱静。
齐宿耳边一片空白的嗡鸣,只剩她声音在回荡。
每一个字都像从未见过,也不可能见闻的稀世珍宝。
她说:她当然会为他骄傲。
就算只是粉丝……仅仅只是粉丝……
齐宿也控制不住抬腿向她走去,几乎是在狂奔,可说完这句话,薛知恩忽地把门关上了。
是刚才突如其来的额头吻小小的报复。
齐宿头重重磕在门板上,整个张脸啊,整个人啊,熟透了。
薛知恩。
你要杀了我吗?
说出那种让人疯掉的话,把他拒之门外……
果然,学坏了。
躲在主卧门缝的齐父齐母,一上一下,暗中交流。
齐宝汝:“咱儿子稳了吗?”
封濂:“稳了。”
一颗心是完完全全搭进去了。
能不稳吗?
一门之隔。
薛知恩手按按额头,稍快跳动的心口,以及发烫的耳垂。
她有点烦躁地坐到某人的床榻,刚才人就在身边,她没注意。
这才发现整个空气好像都充满他的味道。
他在这儿住了二十几年……
薛知恩一时恍惚。
她怎么就在这儿了?
她迷茫地看向四周,再瞅瞅自己,一手齐宿妈妈给她的见面礼手镯,一手他给她的手表,一身他买的衣服。
就连头发丝都是他洗他梳的,她还正坐在他的房间,就连气息都被他沾染了。
心跳的有点躁,有点闷,这种感觉有点讨厌,又有点……
薛知恩脑子懵懵的。
她还没想明白所以然,口袋里的手机开始震动,打断她的思绪。
翻出来看了一眼,看清来电显示她又暗灭了。
薛知恩不认床。
她虽娇生惯养,但什么恶劣环境没体验过?可是这会儿怎么有点睡不着?
她转过身子,蒙住脑袋,鼻尖全是某条狗身上的气味,拧起的眉头无意识地舒展开来。
半夜,薛知恩还是没睡着,她起身,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
静悄悄的客厅亮着一盏小夜灯,齐宿爸爸为他妈妈起夜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