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华筝?”我问。
“你们是不是认识?她跟我提到过你……不过你千万不要多想,她那个人吧……”林茜还想帮她辩解。
“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我打断了她。
“你都知道什么了?”她问。
“你别问那么多了,回来再说吧!”我深吸了一口气回答。
我第二次对华筝动手,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再去面对华庭。
也许我们之间的友谊也到了尽头。
因为我没有办法让自己,在见到华筝的时候,还保持着一颗宽容的心。
她的骄纵也已经超过了道德的底线。
我反复地在心里为她辩解,告诉自己,她不可能做那样的事。可是为什么,我们再次相见,她对我的态度,会变得那样恶劣?
我们五年没有见过面,她完全没有必要还那么恨我。
特别是我拿着米非司酮给她看的时候,她脸上那躲闪的表情,如果她不知情,她怎么会突然变得那么局促不安?
而且,她竟然是认识林茜的!
我在外面游荡了一个下午,最后在一家超市买了四厅啤酒,然后,开车到了江边,靠在围栏上,喝酒。
为什么事情总是要以我最不能接受的方式发生?为什么,从来没有人考虑过我的感受?也许,我也会接受不了?
四十岁女人会发生的事,好像全部发生在了我二十八岁苏小米的身上。一朝一夕,一无所有。
对方,还是最好的朋友的妹妹。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受。
感觉好像我的心被撕开后,一直没有愈合,然后在空气中风干,皲裂,最后会像雕塑一样坚硬无比。
而现在,我,连同着我心,都在风中,凋蔽。
四厅啤酒,喝了我一个多小时。
我知道我不能喝酒,但是人真的在心情极度的复杂低落的时候,除了想到酒,似乎也想不到其他东西。
包里的手机响起来,铃声还是最传统的手机自带铃声。我突然觉得自己好老土。
“你见到华筝了?我一直给她打电话都没人接。”华庭在电话那边焦急地说。
我不但见到她了,我还动手打了她。
我冷笑一声,感觉好像撕裂了胸口的某样东西,跟着整个人疼的发抖。
“我见到了。可是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我没有发怒,而是,很平静地说。
“你在哪里?你的声音怎么是这样的?你喝酒了?”他似乎听出来我声音中的异样。
“我挺好的。你还是去关心她吧!今天,我又动手,打她了。不过,是她活该!”
“我知道你们之间有矛盾,可是,请原谅,我是她哥哥,我现在很关心她去了哪里。同样……”他停顿了一下,“我也很想知道,你在哪里?”
我在哪里?
我在江边,一个人。
我怎么总是一个人?朋友呢?我的朋友只有林茜一个,可是,为什么每一次,在我最孤单无助的时候,她都不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