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一滴的眼泪滑落在衣襟上,一个坚强的男人从来没有这么伤心过,他有想过孩子的笑,有想过孩子的哭,有想过“他们”未来嬉笑打闹的样子!
当看到两个婴儿躺在挺尸间的时候,他坚强的内心崩塌了--
为什么当我看到你们第一眼的时候,你们不哭也不笑,是在吓唬爸爸吗?
先生请节哀顺变,你老婆不知怎么从床~上滚落下去,当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我老婆她怎么样了?
你老婆她昏迷不醒,我们已经尽力,堪堪保住她的生命,有没有后遗症现在还不能定论。
你们的陪护呢?不是说24小时不间断吗,你们的承诺难道是狗屁吗?依然愤怒的质问着。
出了这种事情我们也不想,那个陪护已经被我们辞退了,另外院方还会陪你们一大笔的钱。
钱能换回两个孩子的生命吗?告诉我那个陪护在哪儿,不然我和你们没完。
对不起,“他”已经不是我们医院的员工,我们没有义务给您提供他的任何信息。
依然上去就要削这个医院负责人,可是两个魁梧的保安架住了他……
人总有脆弱的时候,对于依然来说医院就是个庞然大物,他就是个炒菜的怎么和这个庞然大物斗?
于是在拿了院方一大笔的钱之后,果断的换了一家医院。
正在忙于寻找弟弟的依知秋接到了爸爸打来的电话。
电话那头爸爸的声音冷的有点可怕——女儿你和弟弟请几天假。
嘟嘟嘟--就这几个字爸爸就挂了,依知秋有点莫名其妙,爸爸什么时候这样严肃过,一定是家里出了大事儿。
喂!猪女快把我弟弟送回来,我爸爸要我们回去。
嘻嘻--你弟弟已经在家里喽,“龙市新镇,宜家小区二栋一单元三零一室,对吧!”
该死的猪女为了惩罚你,给我们姐弟俩请几天假,这事要是办不成我回来要你好看。
嗯--嗯,人家知道了啦。
依知秋急急忙忙的把车开到了医院,到哪连妈妈的影子都没见到,一问才知道妈妈已经转院了。
到底去了哪里,打电话爸爸又不接,这可怎么办,还是回家吧,看看讨厌的猪女有没有骗人。
到了家里发现弟弟在床~上熟睡着,而且床铺乱乱的被子也不知怎么弄到了地上。
啊--讨厌!弟弟一定和那个猪女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儿,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难道认那个猪女做弟妹吗?这是绝对不可以的--不可以的!
迷迷糊糊的依夏很想和姐姐解释一些什么,可是他不能动,也动不了,高效麻醉剂还在完美的发挥着它的药效。
等待也是一种煎熬,姐姐没有来打扰,而是贴心的给自己盖上了被子,然后身边的声音消失了。
是夜——睁开眼睛的他看到姐姐坐在凳子上,趴着床边睡着了,她的嘴角流着小哈喇,一定是在坐什么美梦吧。
姐姐--姐姐--
依夏叫了两声,没醒,这样会着凉的,小心翼翼怕吵醒姐姐的他,温柔的将她抱起,来到了姐姐的房间,轻轻的放在了床~上并且盖上了被子。
弟弟讨厌,为什么要对姐姐这么好?
嗯?
刚走到门口的依夏回头看了看,姐姐还在熟睡一定是说梦话了吧!
清晨的阳光刺醒了熟睡中的依夏,他迎来的不是一个美美的回笼觉,而是满身酒气的爸爸。
我的好儿子,爸爸来看看你,说着他把依夏蛮横的从被子中拽到了地上,一边踢着一边质问,“为什么不把你~妈妈看住,为什么不把你~妈妈看住,你~妈妈需要你的时候你去了哪里……”
依夏哭嚎着,嘴里一直说着对不起,他很想把知道的说出来,可是他能说吗?他不能害了爸爸……
听到弟弟哭声的依知秋赶紧跑了过来,她抱住爸爸的腿——爸爸--爸爸,弟弟范了什么错误你要打他,你在打弟弟连我一块打吧!呜--呜--
女儿的哭声让依然的酒意醒了点,知道犯了错的他怎么会向孩子低头,只因为他是男人。
心情糟透了的他甩开了女儿,回到自己的房间一睡就是大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