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安心里这个苦啊。
“内知,您是知道的,这青安公主可是跟郎君有婚约在身的,奴是万万不敢妄动的,内知见谅!”以安仗着赵蓉不知道一些暗里的消息,就欺哄着赵蓉。
“奴离开的时间有些长了,郎君身边想来需要人守着,奴先告退。”
以安赶紧撂下这几句话后回到商礼的卧房里去了。
“你这丫头!”赵蓉看着以安远走,笑骂一声,摇了摇头,去干自己的事情去了。
以安回到商礼的卧房,又给商礼更了衣。
瞧着商礼又肿起来的眼睛,以安小声说道:“郎君可是又哭了?”
商礼睁着眼睛,眼尾通红,盯着帷幔,鸦羽般的睫毛被泪水打湿,泪痕依稀可见,欲语泪先流。
商礼也不想的,可她也觉得自己太过脆弱了,遇见点什么事情总是想哭。
以安轻轻拭去他脸上的泪痕,心疼地看着她,温柔地说:“郎君,以后的日子还长着。”
商礼颤抖的唇边终于挂上了一丝苦涩的笑,“罢了,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是。”
以安应了声,退了出去。
“咚!--咚,咚!”
“咚!--咚,咚!”
“子时三更,平安无事!”
当打更的声音响起,东京夜里已经没了繁华景象,稀疏的行人赶着月色归家。
公主府书房中灯火未休,微弱的烛光在静谧的空气中摇曳,投下斑驳的光影,照亮书案上堆积的文书。
秦漪坐在书桌前,手中拿着一卷古旧的书卷,窗外的明月高悬,透过薄窗洒进一抹银辉,照在她的侧脸上,映衬出她的容颜。
九儒侍候在秦漪身边。
秦漪将书卷合上放回原处,她抬头凝望着窗外明亮的月光,眉宇间透露着思索。
“那位会元,可安置妥当?”秦漪的声音偏成熟一点,总是不由自主的带上些气势。
“回殿下,九随已经通知了,想来明日便“请”到府上。”九儒道。
九儒回答完后,书房里就静谧无声。
过了一些时间,九儒估摸着时间,提醒道:“殿下,夜已深,是否该歇息了?”
秦漪皱了皱眉,随后起身,烛光映衬出她窈窕的身影,映在窗户上。
窗外的月色渐渐被云层遮掩,寂静的夜晚里只剩下微风轻拂窗棂的沙沙声。
九雅推门而入,站在秦漪面前,低着头弯腰。
如果九雅没有看错,她进来的一瞬间,秦漪的眸子闪烁了一下。
秦漪边往外走,边问道:“她如何?”
九儒和九雅跟在秦漪身后。
九雅:“可以肯定的是商礼醉酒回府时已经知晓会试结果,再这之后便被陆丞相叫进了书房。”
“书房之中的内容手下的人怕被商礼发现,未敢靠近。”
秦漪唇边绽出光彩,身着淡雅的青衣,衣摆轻轻拂过地面。
“你们说,这商礼论文韬歌赋,国子监老师皆称赞,论武功身法,剑术东京第二,可就为何做不得我这驸马?”
秦漪伸手,看着自己的手掌,这只手,曾经搭救过商礼的手,救她一命。
此时,她感受到一阵风。
九儒思索后小声答道:“因为那商礼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