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陆绣沉浮官场这么多年也不是空有个名头,虽然他这件事也站在陆绣这边的。那么众多站在陆绣这边的官员总会替商礼鸣不平。
况且商礼若无大错,十有八九就是下一个左丞相,总会有些见风使舵想卖个人情给陆绣的人。
这样一来,商礼太子侍读当的越久,朝堂之上不平的声音就会越多,鸿德帝“迫于无奈”把商礼调出来,名正言顺的给个好的官职。
既打压了陆绣,又能让商礼当个有实权的官儿,即使品级高点,只要在大臣们的接受范围之内,商礼的位子就能坐稳。
真是个老东西,怎么这么会算计。
程嘤脑子里拐了十八个弯也没在脸上表现出来,顺着鸿德帝的话连连称是。
守着鸿德帝批阅奏折了一会儿,程嘤突然问道:“圣上不知几时为青安公主赐婚?”
鸿德帝手中的笔未停,就连语气也平静,“这事交给钦天监,不宜太早也不宜太晚,青安早就到了该婚嫁的年纪了。”
“半年后?”
“我的青安大婚,岂能不多费些心血?”鸿德帝反问的话已经否决了程嘤的话。
“圣上就不担心迟则生变?”程嘤莫名其妙的问了这么一句。
鸿德帝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是傲气还是反讽,“有什么可变的,人是青安自己选择的,跟我有什么关系?难不成这状元郎还能死了不成?”
好吧好吧,程嘤不跟鸿德帝一般见识了。
程嘤:“那商礼呢?圣上准备几时给他正儿八经的官职?”
“等着,等着青安大婚,或者是等一个契机。程卿,你要懂得,好饭不怕晚。”鸿德帝教育起程嘤来。
程嘤面上老老实实的应下,“是,圣上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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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四月初九,天气尚可,风和日丽。商礼入了东宫侍奉太子,讲导经学讲读经史,应当去国子监的,但今日商礼得进宫一趟。
太子侍读这个身份,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太上皇之时一度曾想过废除,后经大臣谏言,这才罢休。直到先帝之时才恢复了过来,一直延续至今。
商礼等了许久才见到秦疏。
关于这位太子,商礼比起其他皇子来说应该是熟悉的,曾经游会之时,秦漪曾经带过秦疏。
她也曾与其交谈,自认为与这位太子还算是相识。
太子秦疏今儿个是一身白色常服,腰间挂一玉佩,别无他饰,衬得小少年清新明亮。
因着商礼七品太子侍读,只能穿着绿色公服,头戴交脚幞头帽子,却也是俊美少年郎。
星眸流转间,顾盼生辉,惹得佳人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