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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救护车也是自家的布局，高速平稳地前行。芳子静定地注视路面情况。驶到一一些路口的铁丝网前，她暗中打个招呼，便马上通过。出了日租界，表情更冷酷。

&ldo;芳子，我们到了上海，住哪儿？&rdo;

婉容问。

芳子木然回答：

&ldo;我们是去满洲！&rdo;

她吃惊：

&ldo;满洲还是日本人手上？&rdo;

芳子不答。

&ldo;我不去！&rdo;婉容慌煌地，&ldo;你骗我去满洲干什么？皇上也许已被他们软禁，受着折磨。&rdo;

&ldo;你是皇后，就要做皇后的份内事！&rdo;

婉容望着这个自信十足处变不惊的芳子，疑惑地：

&ldo;用的是什么？&rdo;

芳子按住她半撑的身子：

&ldo;皇上会在长春登基，你今生今世都是他的人。&rdo;

婉容挣扎着，她自一个罗网掉进另一个罗网中去了。

&ldo;我不去！我信不过你们，你‐‐&rdo;

但无法继续了。芳子用上了药的手帕蒙上她嘴脸，婉容昏迷过去。

芳子无情地，目光坚定前望。

救护车驶离市区，直向荒僻的村路驶去。

&ldo;静园&rdo;开始不静了。

小林的尸体被发现。

神秘车子拚尽全力追踪救护车……

‐‐不过芳子早着先机。

停在一间村屋前。

她把昏迷了的婉容半拖半抱曳下地来。

村屋旁山边正有一队送葬的队伍。

一口大棺材、许工、送葬者全在默默等候着。

&ldo;目的物&rdo;来了。大家又无声地，把婉容放进棺材中去。

救护车驶入一个隐蔽的地方，用树枝树叶给掩盖好。

芳子迅速无比地更衣。不消一刻，她已是个愚昧的村妇，哭丧着脸。

队伍准备妥当。四个竹工扛着大棺材。一个老头在前头撒纸钱，唢呐和鼓手奏起哀乐，孝子和未亡人都哭哭啼啼地，上路了。

行列缓缓前进。

几辆追寻皇后行踪的神秘车子呼啸地，只擦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