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自己特意加厚的衣物,赌气说道。她当然还记得当初他是用什麽样的眼光看她,只把她当成是个无所不能的女金刚。「不……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完全没那个意思。我只是替你担心,你昨天才请病假,怎麽今天这麽早就赶来上班呢?我怕你的身体会吃不消。」仓田有些歉疚的说,他自然也没忘记他曾取笑她的那回事。宫本晴子吐了一口气,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由於昨天夜里还在发烧,现在体力仍有点不支,所以我有些胡言乱语。」她偷偷瞄了仓田一眼,谎言就这麽顺势扯了下去。「那你快坐下,今天也没什麽事,你就好好休息。如果真有什麽事要做,我会代替你的。」仓田连忙把她压回椅上,便开始动手做起清理的工作。宫本晴子四周张望了一下,见到这间屋子里只有她和仓田两人,不禁纳闷地问道:「前几天公司不是应徵来了许多小妹吗?怎麽只有我一个在这里?」仓田摇摇头,对她扯出一抹如阳光般的微笑,「那些人全都分派到各个子公司去了,留在咱们总公司的只有你一个。」「什麽?只有我……」宫本晴子意外地扬高嗓音。她不明白,为什麽会挑上她一人?她假扮成「宫本阳子」的模样,可以说是那些小妹中最不起眼、又最受批评的一个。他们居然没有找理由遣退她,还将她留在总公司!「你知不知道是谁作主留下我的?」她突然一问。仓田愣了一下,耸耸肩道:「这很重要吗?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听说好像是因为总裁的一句话,你就顺理成章的成为总公司的正式职员了。」他没想到,「宫本阳子」竟会如此重视这个答案,倘若是其他人得此优渥的机会,早就开心得去烧香拜佛,哪还会去追究原因呢?「一句话?!什麽话?」她就是想知道。仓田搔搔脑袋,不解地说:「也没说什麽啦!总裁只说前天开会的会议室是你参与设计的,也必须由你负责,於是就请人事室主任将你编入正式职员。」「就这样?」他抿唇一笑,「对,就这样。」说着,他便回头继续做他的工作。「好奇怪……」宫本晴子喃喃自语著,有点不明白费麒的用意。虽然她有参与会议室的重新设计,但也只是随便说说自己的意思而已。至於会议当天,她虽去了会场帮忙,但也不过是个倒茶小妹,後来才阴错阳差的成为翻译啊!他从头到尾也没让她对当时的摆设负责,她真搞不清楚他留下她有什麽目的?难道他对她……她的双颊蓦然染上一片嫣红。宫本晴子摇摇头,想甩开这个要不得的遐思。然而,她才一抬眼!就看到费麒站在办公室门口,以那双凌厉的眼神攫住她的模样!仓田也看见了他,他连忙站直身躯,喊了一声,「总裁。」费麒并没有理会他,只是慢慢走进屋内,神色从容、举止优雅,那过分正常的动作竟让宫本晴子觉得十分诡异。「听说你病了?」他在她面前站定。「是……是啊!一点儿小感冒。」不知为什麽,经过两次亲密的接触後,她居然还是不敢看他的眼睛,彷佛怕他那灼热的眼神会看出她的伪装似的。「哦?该不会是因为那一夜的关系吧?」他弯起唇,嘴角所挂著的笑容显得既抢眼又独树一格,尤其在他犀利目光的直射下,她竟觉得自己像是个被猎人逮住的目标,几乎就要无法动弹了。而一直持在旁边工作的仓田听见这句话也忽地停下了动作,陷入一种意外的震愕中。宫本晴子更是脸红心跳、浑身燥热,她很气他为何要把一句话说得如此暧昧不明,这样会让人误会的。「仓田,你先出去一下。」费麒突然说道。「是……我这就出去。」仓田虽然满腹好奇,但总裁既然已经下达逐客令,他也不能硬著头皮待在这儿。仓田一走,宫本晴子更觉得不自在了,她才打算离开,他却俐落地挡住她的去路,唇瓣上还带著一抹邪笑,「我没要你走。」他向她走近了几步,灼热的眼神锁定她的眼瞳。费麒是如此的靠近,近得几乎能让她感受到他的呼吸,还能看见他眸底所反射出的自己。有这麽一刹那,宫本晴子发现自己就快要被他那两泓深潭吸入一般,是这麽的危险又令人害怕。「你要做什麽?」她刻意压低嗓音,提防地问。「随便聊聊。」「我们之间没什麽好聊的。你贵为总裁,而我只不过是个小妹,咱们的工作性质不同,生活步调也不一样,根本没有任何交集,我看你还是找别人谈吧!」宫本晴子拚命找藉口与他画分距离,她实在不想和他这麽亲近,否则总有一天,她会在他面前穿帮!「拜托,别对我那麽拘谨,也别把我想得那麽复杂,我想和你聊的问题很简单,无关公事、更无关身分地位,愿意聊聊吗?宫本阳子。」这个名字由他口中缓缓说出,让她的心跳得好凌乱。只可惜……她不叫官本阳子啊!「好,那麽你说吧!」既然说不过他,宫本晴子只好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反正不管他说什麽,她只要咬紧牙关别泄底,他对她也是无可奈何。「嗯……那就谈谈舞蹈好了。」「舞蹈?」她震了一下。「对,就是舞蹈,比如说交际或爵士舞。」他记得费麟去的那间舞蹈社是以这两种舞为主。「很抱歉,我根本就不会跳舞!谈这个做什麽?」她别开脸,手足开始无措。他到底想知道什麽?他一定是对她起疑了!不!她不能再让他这麽盘问下去,她得走才行。「真的?要不然,你可有兄弟姊妹或是亲戚是舞蹈家,还开班教课呢?」费麒不死心地接著问。富本晴子彷若被他逼到尽头般,一颗心强烈地揪紧,紧张几乎令她透不过气来,「没有、没有、没有……」她一口气连说了好几个「没有」,边紧张地向稷退,「我不舒服,我还要再请假一天!再见了。」说著,她便逃也似地溜出了他眼前。「喂……等等……」费麒快步追了过去。他猛地抓住她的肩,望著她惨白的脸庞,仔细观察著她。「好了,我不问就是了,你何必这麽激动?」瞬间,宫本晴子因他这句话而转醒,她这才发现自己反应过度了。她声音发颤地回道:「我……我没事了……」「是不是身体还没康复?为何不多请几天病假?」他刻意放软了嗓音,这话听在宫本晴子耳中,居然莫名地感到心痛!她不禁闭上眼,喟然长叹,「我刚才一定是出尽洋相了。」「你啊!何止是出尽洋相,简直是凶得怕人。不过才问你几句话,你就发那麽大的脾气,难道不怕没有男人追吗?」他洒脱地笑了笑,目光也变得和煦清朗起来,让宫本晴子激动不已的心情顿时平静不少。「对……对不起……」她低垂粉颊,尽量让自己的眼神不带著任何情感的波动。然而,不可讳言的,眼前的他已在她的生命中激起了不小的涟漪。难道她当真已著迷於他俊逸的外表,以及幽默却又不失犀利的谈吐?想著想著,一抹红晕又浮上她的双颊,令她心头微微一漾。费麒屏气凝神的注视著她脸上那变幻莫测的表情,竟不自禁地俯下身,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