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个例外,那就是陆鹿。
这个女人,乖张又古怪,贪财粗俗又直接,难得是对他不假辞色,呼来喝去,性情自然不做作,一点没把他放在眼里,无所不用其极的敲榨他,不惜精分的扮演两个角色蒙混他。
越是这样,倒渐渐引起他的些许兴趣。
原以为这点好奇的兴趣不过如此,没想到,却兴趣转浓,一发不可收拾。
当然,到最后,段勉也就放任自己心底那点莫名的情愫,不想收拾了。
“听明白没有?”陆鹿见他呆怔着,好心又提醒一句。
“我要怎么做?”段勉不由自主虚心反问。
陆鹿内心乐开花,哎哟,孺子可蒙矣!
“很简单,我说什么,你照做就行了。”清清嗓子,陆鹿严肃正经脸:“从现在开始。”
段勉垂下眼,复抬眸,纠正:“其他都可以。惟独嫁我这件事,恕难从命。”
我靠!
陆鹿呲牙,嘴都气歪了。
这不白说了吗?怎么就这么固执呢?
“早点休息吧,明早还要赶路。”段勉丢下这句话,欲转身。
“等一下。”陆鹿伸手,沮丧脸:“先说清楚,这个赶路是不是各走各的路?”
“不是,你跟我回京城。”
陆鹿仰头长叹:“我不去!”
“由不得你。”
“你刚才不是说其他都要听我的吗?”陆鹿最后一点希望。
段勉微笑:“是。”
“那我明天去江南,你不能拦我?”
“好,我跟你一起去。”段勉果真没拦她。
陆鹿呆了呆:“你也要去?”
“嗯。要么你跟我回京,要么,我陪你去江南。”
陆鹿弱弱问:“还有第三种选择吗?”
“暂时没有。”
陆鹿呆呆瞪着他。段勉静静看着她。
她计划完善的跑路就这么半途而废不成?她此生最大的心愿就是重蹈覆辙啊!为什么,还是摆脱不了这个姓段的呢?
“想好没有?”段勉挨近她,柔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