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小院子,陆鹿先去看了曾夫子。
她的情绪还没完全平复过来,闷闷的躺在床上发呆。
“还没想通呀?”陆鹿第一句就专揭伤口。
曾夫子扭头不作声。
“我就那么说说,你可以不听,坚持自己的主见。我可没逼你放弃主张啊。”陆鹿摊手。
“我的家人不能白白死了。”
“行,但要找对真正的仇人吧。”
曾夫子看她一眼:“那就再多增一个。”
“这样也行呀。反正他们父子一体。”陆鹿不以为然。
曾夫子怪怪瞪着她:“陆大姑娘,我有时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那个乡庄长大的陆小姐。”
陆鹿望天叹气:“我也怀疑。要是我不是陆大姑娘多好!”就不用嫁段勉了,就可以自由自在的想去哪去哪。而不是像现在,被逼的无处可逃。
“你头脑里怪怪的想法怎么那么多?”曾夫子问。
陆鹿又短叹:“不知道。大概那次从秋千架摔下来,脑子摔坏了,就忽然多了这些怪怪的想法吧?”
“切。”曾夫子明显不信。
“好啦,不说这个。曾先生,给你说两件新闻。”陆鹿兴致勃勃道:“第一件,你可能不感兴趣。”
“说吧,我怪闷得慌。”曾夫子无可无不可的态度。
陆鹿回头把屋子服侍丫头遣退开,笑眯眯坐在床沿边,小声:“我今日出门见鬼了,啊不对是见到皇上了。”
“啊?”曾夫子眼睛一下瞪圆了。
“在冬园,哦。就是雅名雪醉园的峰顶阁内。”陆鹿眉开眼笑。
曾夫子声音也放低:“说什么呢?”
“开始我不知道他的身份,就说了些闲话,然后才知他的身份,扯了些乱七八糟的,他竟然过问我跟段勉的亲事,后来就大方表示,要封我个县主。身份上好能般配得起段世子。”
“我的天啊?这可是天大好事呀!”曾夫子代她高兴。
陆鹿却翻个白眼:“一半一半吧。好事。也是坏事。我更加逃不掉了。”
“后来呢?”曾夫子明显也是个低调的三八。
“后来,他还把段勉叫去了。”
“哎呀,段世子还有伤在身呢?”曾夫子脱口道。
陆鹿眨巴眼。摇头:“好像看起来很正常嘛。”
曾夫子回想了下道:“伤在后背,后背中了一箭,难道箭伤没有触入骨头……”
“那就对了,背厚。箭头可能没真伤到他,不然。为什么巷口伏击,他看起来动作也不笨拙嘛。”
“巷口伏击又是怎么回事?”
“哦,这是我要讲的第二件新闻。”陆鹿兴高采烈把她们回来,一直被堵路。然后马车辗转巷道,却忽然流箭包围的事轻描淡写告诉曾夫子。
曾夫子被惊骇到了,抓着她问:“你没事吧?”
“没有。一点没有。我还想去凑热闹,让段勉给拦了回来。”
“那段世子呢?”
“他也没事呀。挡开箭后。趁着空当,他的护卫还去活抓了几个伏击者。”
“是什么人?”
陆鹿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段勉只让人护送我回来,他还要去细审吧?”
曾夫子不可思议:“这天子脚下,大白天,巷道伏击……不是一般强盗毛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