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使出最大的力气关上店门,颜琸倾背靠在门上,心跳从那男人吻上她那一刻起就没有正常过,想想就觉得丢人,她竟然被一个男人摁在怀里吻得喘不过气来。
一想到那个吻,颜琸倾气得几乎要暴跳如雷,这可是她守了25年的初吻,她还打算留给那人,没想到竟然被盛翊军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夺了去。
最让颜琸倾生气的是自己的反应,最开始她就忘了反抗,让盛翊军轻易地就得逞,后来等她反抗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渐渐地她竟然放松抵制,任凭盛翊军胡作非为起来。
真正说起来,如果盛翊军是主谋的话,那她就相当于协同作案的同谋。
一方强势霸道,一方半推半就,结果如何,可想而知。
可正因为自己的不抵抗,以及轻而易举就被盛翊军拿捏住了,颜琸倾心里在气愤的同时涌上浓浓的不安。她隐隐发现自己对盛翊军从一开始的抵触慢慢变成迁就,最后会变成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可这样微妙的变化足以在她心上敲响警钟。
颜琸倾越想越觉得无力和无措,身体像泄了力一样,软趴趴地坐在凳子上。
她拨弄了几下手指,这样安慰自己,算了,就当做被狗啃了,反正今后跟盛翊军也不会再有交集。
可颜琸倾却不知道经此一役,她势必逃不过两人之间的牵绊。
直到第二天颜琸倾强装着满脸微笑去给那帮熊孩子上课的时候,她才意识到事情并不像她想的那么简单。
昨晚一晚上噩梦缠身,到早上才稍微眯了会眼,可这一眯竟然破天荒地睡过了头,最后还差点迟到,颜琸倾紧赶慢赶,在上课铃声响起的一刹那站在教室门口,她努力平复紊乱的气息。
脸上挂着动人的微笑推开门,推开门的一瞬间,颜琸倾完全愣住了,她以为她会看到那帮孩子一张张鲜活的脸,可是迎接她的却是空无一人的教室。
人呢?
颜琸倾抱着一摞书本左右环顾,不说是教室,就是走廊上也没有一个人影。
难道那帮孩子故意藏起来,想跟她玩躲猫猫的游戏?
这个猜测甫一出现,立马就被颜琸倾否定了,他们好歹也是一群高中生,应该不会幼稚到玩这样的游戏。唯一的可能是那帮孩子罢课了。
颜琸倾以为经过昨天那堂课她已经彻底制服了那帮熊孩子,现在看来,真正被制服的不是那些孩子,而是她。
看看今天才是上课的第二天他们就敢放老师鸽子,而且还不是一个人,居然是整个班级。
这么明目张胆,看来那帮孩子是势必要跟她抗争到底了。
想到这里,颜琸倾笑了,那是一种宛如在夹缝中生存依旧茁壮生长小花般的笑容,那笑容里有着罕见的自信,一如颜琸倾人那样。她从不畏惧艰难,更加不畏惧挑战,眼下不过是一群熊孩子的瞎闹腾,她有足够的自信征服他们。
就在颜琸倾想好了对策,想转身离开教室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她不禁皱了皱眉头,这个点会给她打电话的人肯定跟她不熟,一般清楚她上班时间的人,决计不会在这个点打扰她。
不过她在上课的时候,手机要不关机,要不静音,今天出来匆忙就忘了。
颜琸倾原本并不想理会这通电话,可手机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跟催命符一样。
本来心情就不好,被这一闹,心情更加不好,不过一想到可能是家长打来的,她只好按下接听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