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清晨铛铛声响起,知青们陆陆续续向上工的田地间走去。
只有炕上的苏听晚还继续睡着,大家都习惯苏听晚不上工,因此也没人叫她起床。
直到日上三竿,苏听晚才慢腾腾起床洗漱。
习惯性望向院外大树,树上挂着的两个铝皮饭盒让苏听晚勾唇一笑。
吃过早饭,苏听晚才提着自己研究好的新农具往打谷场走。
毒辣的太阳晒得苏听晚直皱眉,她随手摘了片荷叶当帽子盖脑袋上。
地里,沈念白背着一大背篓苞米往打谷场走。
太阳的暴晒下,他额前的汗水不断往下淌。
滴到被绳子勒红的皮肤时,沈念白只觉刺痛难忍。
脚下一个踉跄,沈念白直直栽倒在地,背篓里的苞米哗啦一声滚得到处都是,不少还砸到他身上。
“该死的!”
捡起手边的苞米,火大的沈念白往土边狠狠一扔。
江迟和沈念白两人分到的是一块地,听到这动静,被苞米叶刮得满脸红痕的江迟连忙钻了出来。
“念白,你怎么了?”
“有没有受伤?”
任由江迟将自己扶起来,沈念白一脸阴霾。
那个老东西果然记仇,自己只不过是打了他儿子两拳,就让他和迟迟来干这个又累又磨人的活。
公报私仇!
等着吧,只要他找到那处东西的确切位置,那老东西就完蛋了!
只是一想到这里,沈念白脸沉得更厉害。
爷爷只跟他说过杏花大队存在金矿,可他都在这里待了一年了,连个具体的消息都没打探到。
只有一些模模糊糊的传闻。
他又不好明着打探。
现在余有粮这个老东西这么针对他和迟迟,等找到金矿顺利回城后,他一定要狠狠收拾余有粮。
欣赏着两人在太阳下狼狈的模样,过路的苏听晚还不忘记打趣道:
“哟,忙着呢!”
顺着声音的方向,沈念白一眼就看到光彩照人的苏听晚,咬牙道:
“你是来看我们笑话的吗?”
短短几天时间,两人就被这繁重的农活折磨得没了精气神。
对此,苏听晚很是满意。
这两人就是闲的才有使不完的坏,这不给他们找点活干完全就没空使坏了。
“是啊,看完了。我现在该回去乘凉了。”
啧啧打量两人一眼,苏听晚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