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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秦冀天紧拥着她，亲吻着她，也顺便亲吻一下可爱又泪眼汪汪的小女儿，想转移她的注意力。&ldo;我不知道你竟然帮我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rdo;

其实他什么都知道，一直都知道，在他死命地在鬼门关前努力地想要找回自己的意识时，小柯总会定时地到他面前来报告有关她的所有事，不管他听不听得见，甚至，会不会再醒过来……小柯总是不厌其烦地对他说着有关于她的一切。

&ldo;早知道了，你就会早一点回来吗？&rdo;她怨怼地瞅着他。

&ldo;我不知道会不会早一点回来……&rdo;见到她又瞪他，秦冀天识相地改了口。&ldo;或许会的……&rdo;

&ldo;或许？&rdo;她一点都不满意这个答案。

&ldo;应该会……&rdo;见她美眸不满地又扫向他，秦冀天不禁微笑，唇边逸出一抹温柔的叹息。&ldo;不，是一定会。&rdo;

不想让她知道，他差那么一点就真的连命都要丢了。

不想让她知道，他用了将近一年的时间跟急着想拉他去投胎的死神搏斗，才从鬼门关里逃了出来。

让她怨他也罢，至少不必恐惧跟害怕。

不好的过去、不值得回忆的过去，他一个人承受就已足够……

终曲

这是一场迟来的婚礼，举行的地点在温哥华的维多利亚大教堂，两千多坪的庭园处处花海，满是美酒佳肴。

风有点凉，气温有点低，但却丝毫不减新郎对新娘的热情。典礼还没举行，新郎就拉着新娘的手躲进了教堂背后的一处小木屋，门还没关好就俯身吻住了新娘的唇，但新娘却狠狠地把新郎给推开‐‐

&ldo;不要再对我用这一招，反正今天你不对我说清楚、讲明白，我就不嫁！&rdo;婚礼将在一个小时后举行，她就不信他还敢跟她打马虎眼。

秦冀天眯眼看着她，难以相信几个月来甜蜜、温柔、又乖巧的新娘子，突然摇身一变成了个狠心小娘子，拿他们神圣伟大的婚礼逼问起一年半以前的陈年往事。

&ldo;这件事可以等我们结完婚后，回家再说。&rdo;他说之以理。

&ldo;不行！一定要现在说，否则一个小时后你就去娶空气！&rdo;她可是盘算许久，才决定利用婚礼这一天来进行逼供的，因为她相信只有这样，她伟大又聪明的老公才会就范。

&ldo;夏黎，你又不听话了。&rdo;秦冀天暗自叹息，他怎么会以为他大难不死地历劫归来后，她就会变成凡事顺着他的乖巧小绵羊呢？不过在这之前，她一直都表现得很乖啊！难不成，她的乖是为了骗婚，而骗婚的目的是为了逼供？

夏黎温柔地对他笑，讨好地说道：&ldo;只要你把话说清楚、讲明白，以后我都听你的，就像这之前的三个月一样，全部都听你的。&rdo;

秦冀天望着她，知道这一回他的小妻子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她可是堂堂的夏警官啊，怎么可能不对案情保有追根究柢的好奇心呢？

&ldo;好吧，你问。&rdo;

&ldo;在&lso;黑鹰帮&rso;里，那个警方的内线是不是就是你？&rdo;这个问题她问过孟加，但孟加说这是极机密，绝不可说，任凭她威胁、利诱，他死都不说。当时，她气得整整三个月不理孟加这个小鼻子、小眼睛的男人。

&ldo;不是。&rdo;秦冀天答得轻松。

&ldo;不是？！怎么可能不是？&rdo;她差点没跳起来。&ldo;如果不是你，那会是谁？如果不是你，警方怎么可能会那么刚好的在你中枪落海后便马上出现，围捕所有帮派的角头分子？而且他们手无寸铁，我听说是你下令上船的人不准携带枪械的，不是吗？那天出现在那艘游艇上的人都被抓去关了，除了你‐‐&rdo;

&ldo;我中枪落海才没被抓，不过，我已经死了，你忘了吗？我现在只是秦冀天，不再是&lso;雅尔&rso;了。&rdo;看过&ldo;雅尔&rdo;真面目的人都被关进牢里了，而且是终生监禁，所以这世上根本不会再有人可以出面指认他就是&ldo;雅尔&rdo;。

&ldo;所以，这根本就是你跟警方联手布下的局，我的推论不会错的。你是希望用诈死的方式来脱离&lso;黑鹰帮&rso;，而那场各部会角头会议，也是你用来直接一次毁掉&lso;黑鹰帮&rso;的完美计划。你事先让人在游艇里放置了上百袋的海洛因还有帐册，让警方可以同时掌握到人证、物证，让那些人难逃法网，被判终生监禁，而你，也可以藉此重生。我的分析有错吗？&rdo;

秦冀天微笑着直点头。&ldo;分析得很完美。&rdo;

&ldo;我要的是答案！&rdo;

&ldo;除了我是警方安排在&lso;黑鹰帮&rso;里的内线这个点是错的之外，你分析的都还算正确。&rdo;

&ldo;你不是？&rdo;她怀疑地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