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雨……”陈冬喃喃地吟着,汪雨玉面微红,扭头回去了。
陈冬回到楼下,想起天天的怪异,不由联想到自己身上。
想着想着,突然,楼上的窗户里传来一声尖叫。
陈冬快步奔了出来,不多时,只见汪雨和妈妈抱着天天下来了,天天爸爸随后跟着。
“天天怎么了?”陈冬迎上去问。
“他突然从睡梦中醒来,想跳窗,说什么双龙要带他飞天,我们要送他去医院。”
陈冬一看,赶紧关了画馆,接过天天,将他抱在怀里。
几人打了一辆出租车,来到了人民医院。下了车,陈冬便抱着天天朝急诊跑来。
汪雨紧紧地跟在他的身边,天天爸妈很在身后。
说来也巧,便在此时,唐莎正从护士值班室出来,一眼看到陈冬,愣了愣:“老公,你……你抱的谁的孩子?”
“是天天。”陈冬说:“新来的邻居。”
唐莎看一眼汪雨,由于关切天天,汪雨紧挨在陈冬的身边,这情形落在唐莎的眼力,让唐莎心里很不舒服。
汪雨却没有多想,忙对唐莎说:“医生,快给天天看看吧,他刚才差点跳了楼,太吓人了。”
唐莎淡淡地说:“我不是医生,是护士。”
说着,唐莎瞪了陈冬一眼,从汪雨身边撞了过去。
陈冬不由得想起陈老师的那个女学生,要不是唐莎吃醋,女学生也不会退学吧。
陈冬摇摇头,抱着天天,来到医生办公室外。
打了一针镇定,天天安然地睡下了。
汪雨松了口气,可天天妈妈始终皱着眉头,她比汪雨想的多,因为天天只是暂时没事了,以后怎么办?
还有,怎么去找校长,天天现在的情形,她不敢跟校长说。
医生对天天的神经系统进行了检查,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便对汪雨妈妈说:“孩子大概是小说电视看多了,现在的一些小说和电视剧,剧情太不真实,云里来雾里去的,很容易影响到孩子弱小无知的心灵,我记得小时候看《西游记》,有一次就爬到老家的屋顶上,差点跳下来,唉,没什么好的办法,平时多让他接触点正面的教育,多疏导,另外,如果他胡思乱想,就给他吃点安定的药,不常吃,危害不会太大。”
折腾到半夜,陈冬抱着天天回到了画馆楼下。
临走的时候,他发现唐莎就在护士值班室的门口站着,她默默地望着自己。陈冬觉得,小师娘肯定多想了。陈冬骨子里是个很重义气的人,有人需要帮忙,他不能不管,何况汪雨是那样的娇美,让他每看一眼便怦然心动。
刚下出租车,陈冬就看到一个人,这个人二十五六岁,络腮胡,皮肤黝黑,身材高大,膘肥肉厚,穿着短衫,却敞着怀,像铁塔般站在门口。
陈冬看到了络腮胡,并没在意。汪雨随后下车,由于关切天天,紧跟着陈冬,目光没离开天天。
蓦地一声雷鸣般大喝。络腮胡奔了过来,一拳砸在出租车上。
嘭地一下,出租车的车盖被络腮胡砸塌了一个拳头大的凹痕。司机大怒,跳了下来,叫道:“喂,你没事找事啊咋的?”
司机本来已算得上是魁伟大汉了,只是和络腮胡比起来,还差了一些。
络腮胡似乎满肚子的怒火,突然一伸手,抓住司机的腰带,居然将他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