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将军抬头看去。
索亚道:&ldo;小少爷回来了,刚到了帝都,十分钟前,天眼中有他的入境记录。&rdo;
林斯顿住了,第一反应低头是算时间,早了一个多月。&ldo;他人呢?&rdo;
&ldo;不能确定,最近一次出现是,二号星际通道第42处站点。&rdo;
林斯短暂地思索了下。
&ldo;将军,需要进行定位吗?&rdo;
&ldo;不用。&rdo;林斯看了眼那杯热牛奶,问道:&ldo;这是什么?&rdo;
索亚打开了留言,熟悉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来。
&ldo;索亚,我证件出了点事,我妈今早打电话跟我说林斯胃疼是吧?你给他灌点热牛奶,弄点药,我这里弄完就回去了,对了,牛奶这事你别跟林斯说。&rdo;
索亚关掉了录音,确实是一个字都没说。
林斯静静看着那杯热牛奶,视线忽然柔和了起来。
索亚解释道:&ldo;林夫人上次过来看望您,桌子前摆着安眠药盒,她认错了药物牌子,误以为您有胃病,我……没能解释清楚。&rdo;
林裴的母亲是贵族家庭出身的淑女,比林雪声小二十多岁,喜欢看些浪漫小说,热心肠到隔壁邻居的外甥女的狗生病了都要亲自上门送药,认为自己是敢于同命运抗战的新时代妇女,操心的闲事遍布帝国十八星系,她对林斯一直没多大感觉,直到林斯帮她成立了首都妇女协会。
林夫人从此正大光明地管着别人家七大姑八大姨的闲事,私底下她和林裴说林斯对女权主义很有见解,亲热地说林斯是妇女之友,林裴第一次听见这称呼的的时候通讯仪都吓掉了。
索亚退了出去,林斯看着那杯热牛奶,终于伸出手去。
有些奶腥味。
四下无人的办公室里,年轻的将军喝着牛奶顿了下,他不是很习惯这味道,继续翻看着文件,他慢慢抿着喝完了。
入夜了,仍是没有什么消息传来,林斯军人出身,作息近乎严苛的规律,他盯着屏幕看了会儿,起身走出办公室,二楼有起居室,他往浴室中走。
洗完澡,他穿着件新换的白衬衫拉开门走了出来,忽然他的手顿住了。
屋子里没有任何声音,熄着灯,一片昏暗,靠着落地灯的桌案上摆着一大束新鲜白海洋,乳白色的花瓣肥硕而柔和,香味揉碎了似的,一点点漂浮散开。
他听见脚步声在黑暗中响起来,轻盈的脚步声,一下又一下漫不经心地敲在心上。
子弹好似上了膛。
林斯被人从身后抱住了,手顺着腰环了上来,他整个人被裹住了,湿漉的头发往下滴着水,黑暗掩去了他眼中的情绪,他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久违的语调,令人怀念的嗓音。
&ldo;大哥。&rdo;
柔和的月光打进来,照进了林斯的眼睛,也照见了那一瞬间燃烧起来的欲望。
林裴将人压在了墙上,手揭开衬衫抚上他的胃,他看着黑暗中的林斯,&ldo;呦,还端着架子不说话了?我回来操你了。听我妈说你胃疼,你怎么莫名其妙胃疼了?&rdo;
林裴轻轻揉着林斯的胃,一抬头去瞧见林斯盯着自己瞧,他随意笑了下,&ldo;干什么?三年多没见了,第一次见面还要我亲抱你怎么的?那行吧。&rdo;他抱住了林斯的腰一把压在了墙上,低头用力地吻了下去,手摸着林斯的喉骨,他抬高了林斯的下巴。
林斯没有挣扎。
林裴觉得不过瘾,湿漉漉的头发贴在他的手上,他干脆把手插进林斯的头发中,唇齿间有水渍声,他搅弄着林斯的舌头,手抚上了他的背。
停下来的时候,林裴将林斯圈在了墙上,轻笑了声,&ldo;傻子。&rdo;
林斯眼里头有沉浮的光,&ldo;怎么提前回来了?&rdo;
&ldo;哟,你管我?你又不是我妈,你管我什么时候回来。&rdo;林裴伸出手捏了下林斯的脸,&ldo;说说,胃疼怎么回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