吖的,这不是逼她在这么高大上的地方做这种低下俗的事儿吗?
容夏食指伸进嘴里,屈指一抠,哇,一阵大呕,终于舒坦了。
泪花都给整出来了。
撩起凉水抹了一把脸,容夏压根没扭头,伸手就超右边的纸盒伸去。
这一摸,触感不对,下一秒,容夏湿漉漉的手腾空了。
紧接着,传来一个微怒低斥的男音。
她不适得眯眼斜视过去,见得一男子低头,米色西装胸口晕上了几圈咖啡色,原来她把手伸到人家衣服上了。
丢人。
容夏默默地用手捂住脸,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等着该男子先走掉。
"霍先生,我去帮您拿套干净的西装吧,这位客人应该不是故意的。"有服务生经过,正好瞧见了瞪着西装水迹的霍权玺。
这儿谁不知道霍家玺爷的洁癖已经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
"嗯。"
容夏只听见男人低沉的一个字回答,冷飕飕的。
她快速从纸盒里抽了几张纸,擦脸,扔进纸篓,抬步就走,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她没事人儿一样,目不斜视地从霍权玺的眼前消失。
就怕让她赔钱,电视剧看多了,厕所里,女人一摊上这事,不是被索钱,就是被调戏。
回到包间里,容夏松了口气,包间里还是只有靳莫和容安。
外孙?怎么会是外孙啊?
结亲不应该是亲孙吗?
虽然她容家没落了,今非昔比了,穷得砸锅卖铁了,但至少她容夏是容家的亲孙女儿啊,还是嫡孙女。
跟一个外孙被指腹为婚,多掉份啊。
容夏记得当年靳家那大孙子,高高的,瘦瘦的,皮肤白白的,总之在她模糊不清的印象里,那就是枚小帅哥。
叫什么?忘了。
脑子里有点模糊的字眼,但就是拼凑不起来。
她很清楚的记得,在她光荣尿床之后,那个男孩子阴着脸,一副要将她扒皮拆骨的架势,吓得她连饭都吃不下。
倘若是那个亲孙,到还是可以考虑考虑,毕竟人家小时候长得帅,长大后不会难看到哪里去吧,万一来个歪瓜裂枣的外孙,那不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容夏撇嘴,微微摇头,她还是先撤吧,这顿大餐与她无缘。
谁让她整一个外貌协会的专家呢!
听着容安与靳莫大谈往事,有说有笑,容夏还是很不识趣地打断了。
"靳爷爷,我还——"
容夏的话被推门声堵了回去,她扭头,两眼瞬间亮堂了起来。
嗷!这是外孙?!这么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