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没有好处。麻烦让开。”
阿纳斯塔西奥握住她的肩膀,把她按在墙上。
“跟着我你能活在人间。否则,每天面对的将是地狱。”
*
“跟丢了。”
阿西亚懊恼地捶了下大腿。
突然刮起的旋风吹散了男人的脚印。他们朝他策马的方向追了一段路,发现没有任何人经过的踪迹后,折返了他消失的地点。
沙地上没有除他们以外其他人的脚印,男人留下的仅有几只银纸做的鸟。
“那是什么东西?”
阿西亚跳下马,捡起了那几只纸鸟。
外层镀了银,这些鸟的内里却是黄纸,很像华英国人烧给死人的东西。
“那男人与华英国的涂氏也许有什么关系。”
伊萨也跳下了马,跪在沙地上查看地面的印记。
涂氏在陆西诸国也是鼎鼎大名,阿西亚知道这群奇怪的术士。
“他长得不像华英国人。”
“我又很像吗?”
“嘿,你从来不承认自己是华英国人。现在要为了女人认祖归宗?”
“我不认为自己是那国君主的子民,不过我有那国某一支部族的血统。我家族的人与涂氏一样,能看见一般人看不见的东西。”
伊萨跳回了马背,指了指东侧的沙漠。
“就算外貌改变了,通过血液继承的家族特征仍然没有改变。我跟那个男人都是。”
“你确定是那个方向?”
阿西亚朝他所指的方向望去。
那是一片黝黑的荒漠。
“费笛勒说,忒鲁明茨附近的沙漠里,数百年前有躲避世俗迫害的教徒居住过。”
“躲在沙子底下?”
阿西亚皱起了脸。
“以前有河道流经这里,后来由于河流改道,躲在里面的人迁了出来。他们栖身的地方一定还在,而且不会太远。”
掳走让莎的男人没有带多少行装。
一点点水不足以支撑长途旅行。
他的目的地一定距离沙漠边缘不远。
伊萨夹了下马肚,跑进了沙漠。
阿西亚将信将疑地跟上他。
沙漠里漫无边际的黄沙,与其他地方没有多大区别。
“兄弟,你确定费笛勒没有记错?”
星月下,阿西亚沿途四望。
“你没留意到这片沙漠的马蹄声与其他地方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