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信他所言?”
关翎望了一眼殿外,那里早无叶士诚的身影。
无衣捋了捋前额散出的发丝,微笑着回答她。
“至少他不为名利是真。”
“何以得知?”
“前番皇后以问诊为名招他进宫,有意收他入麾下,他拒绝了。”
皇后在凤梧宫的所作所为,暗卫事无巨细通禀皇上。
她有影侍在侧,不可能不知暗卫的行动。
宣叶士诚觐见怕是想试探他的意愿。
叶士诚的答复至少说明他不畏惧费氏。
“他是王氏的人?”
叶士诚由王氏引荐入宫,可他背后假如有东主,明显并非王氏。
“他向王氏毛遂自荐,王氏不过穿针引线,帮他递了张荐帖。”
无衣调查了他的来历。
“他非王氏门客,若别有企图,王氏不怕惹火上身?陛下假如知道他是什么人,不要瞒我。陛下命他替我诊脉,万一他是刺客呢。”
关翎催无衣说清楚叶士诚的来历。
无衣看她忧心忡忡的样子,笑着捏了下她的脸颊。
“太医院最不可能伤你的人是他。他与你父亲有些渊源。”
叶士诚认识水沐岩,大大出乎关翎意料。
“数年前,水老先生去过榆州。那时候已罹患肺疾,叶士诚替他开过方子。”
“家父的药方是出自他之手?”
叶士诚二十六岁。
按他说法,婚事告吹后潜心研习医术,那最多不会超过八年。
他再怎么天赋秉异,能替人开方抓药少说也得学个三四年。
水沐岩找他看病是何时的事情?
“水老先生不曾向你提过?”
无衣不经意的一问,关翎慌了神。
“我……许是父亲交待时神游九天,不记得了。”
回答知与不知皆有麻烦,她不得不模棱两可的蒙混。
无衣默不作声地看着她。
关翎以为他往下要质疑自己为何不清楚父亲生病这么大的事,结果他话锋一转。
“我去神木宫这几日,你自己务必小心。母后再找借口克扣你任何用度,尽管命人来神木宫禀报。除此以外……”
无衣视线移到了她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