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请看。”
费皇后的手下宦官朝她展开那幅画像,费皇后仅看了一眼,就得意地抬头问水悦秋。
“你有何话可说?”
关翎狐疑地往上望去。
手持画像的公公转身向她展示那幅画。
看到画的时候,关翎脑子一蒙。
画像上毫无疑问画的是她。
画上人的样貌,与她年岁相仿。画纸略微发黄,似乎有些年头了。
她不知道水沐岩找叶士诚看病是什么时候的事,只听叶士诚说两人并未见过面,看到这幅画心也慌了。
她不怕费皇后诬赖她,她怕叶士诚看出她的异常。
“嫔妾需要说什么?”
她故作镇定,反问皇后。
“几名公公出门许久,回来后取出两件与嫔妾相关的物件。谁知是从叶御医那里找来的,还是途中自己放进去的?宫里人来人往,能见到嫔妾,拿走嫔妾东西的不止一二。这两件东西能说明什么?”
“巧舌如簧。”
费皇后没有因她的否认急躁,转问叶士诚。
“敢问叶御医,簪子与画可是你的东西?若不是……”
费皇后从公公手里夺过画,作势要撕掉它。
“本宫今日就销毁了,也免得世上留着这些东西,妨碍两位的清誉。”
这时候只要叶士诚说一个“不”字,今日的案子也就结了。关翎巴巴望着他的背影,指望他开口,哪知他半天没说话。
“叶御医好大的架子。本宫问话,你不答,非得皇上亲自询问,你才开口吗?”
费皇后捏紧了手里的纸。
叶士诚抬起头,盯着那张纸看了半天。
“那是微臣的东西。”
这句话一出,关翎目瞪口呆。
“你听听,叶御医承认了,本宫并未冤枉你。”
费皇后朝水夫人扬了扬手里的画像。
“不过……”
叶士诚又接口说。
“那并非水夫人的画像,而是成宗时奇女子水如镜的画像。殿下不妨细看那画纸,至少有数十年历史,系臣偶尔在画轩购得。”
“你说什么?”
费皇后吃惊地翻开手里的画像。
画纸微黄发脆,相当老旧,绘制时水悦秋肯定尚未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