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确定她死在比武前?”
自己府里出了人命,晋王总算是发问关心了下案情。
“府内下人打扫过东院,将中间小径的雪扫到道路两旁。因王爷使用祝术的缘故,积雪重新扬了起来,散落到每一个角落。”
“是不是库房门前没有脚印?”
关翎理解了靳元光的意思。
靳司寇点了点头。
“如侍卫大人所猜,臣赶到库房门口时,库房门口只有先前发现尸首的家丁脚印。家丁们远远看见库房门虚掩着,就进门查看,尚未扫去屋前积雪,由此可知,雪落下后,无人出入过。”
“啊,这样一来……”
关翎叹了口气。
这么一来也查不出翠环在哪儿蹭了一身雪。
靳元光知道她的意思,再次点头。
“臣与家丁在东院搜查了一圈,可惜毫无头绪。”
难怪史上这桩案子成为悬案,竟然由于晋王的无意之举,帮真凶掩盖了罪行。
“不过,至少可知臣不是凶手。”
关翎低头思索时,韦从业突然开口。
“京城内外皆知微臣喜好男色,从不碰女人。刚刚司寇大人说,那丫鬟死前遭人凌辱。怎么可能是微臣所为?”
“喜好男色就一定不会凌辱女人吗?”
关翎白了他一眼。
“同时喜好男人跟女人的人世上又不是没有。说不定韦大人发现了新的自我。”
“什么话?我那是……”
韦从业差点细说差别,意识到自己在皇上面前,硬是把话咽了回去。
“总之,绝无可能。参军大人与侍卫大人,与下官应该不是同路人。怀疑微臣之前,两位不是更加可疑吗?”
他微微抬起头,露出一脸奸笑。
“侍卫大人遇到翠环后真的与她分道扬镳了?难道不是你们在库房郎情妾意做出丑事,唯恐事情败露,故而杀人?”
“我与晋王府的婢女郎情妾意,向王爷讨人便是。有必要杀人吗?”
韦从业的假设太过荒唐,关翎不禁反驳。
“这谁知道?也许翠环不止与你一人郎情妾意,醋海生波,两位之一错手杀人。”
韦从业斜眺桐钰先生。
“侍卫大人离开东院之前未再见过翠环,在下能证明。”
桐钰先生不为所动。
“你如何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