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千禄进城后与靳月夔一行兵分两处,独自回到兵所。
他刚踏入兵所大门,有兵卒脚下绊着烟尘,急急来报。
“大人,京城来人了!”
皇后失踪,尚无人报至京城,怎会那么快派人来?
郎千禄忐忑又困惑,强打起精神随士兵前去见客。
跨进兵营,如云乌发下一张欺霜赛雪的脸出现在他眼前。
皇后身边那位双目无法视物的青年已经美得不真实。
这人不逊那人分毫。
全身只有红黑白三色,却胜过世间万千美景。
不仅如此,举手投足风度优雅,将他的仪态过筛三遍捋不出一丝一毫的粗俗。
郎千禄一时想不到朝中哪位大人有这般风姿。
“阁下是……”
“樗里云心。”
来人简单地报了名字。
四个字,叫郎千禄犯了难。
他知道四卿。
四卿中唯有这位樗里云心没有官职。
不仅没有官职,他来历不明,不在四家之列,不知出身何处。
“樗里云心”明显是个假名。
此人甫一出现在众人耳中就博得今上青睐。在皇上尚为皇子时即为他四处奔走,整日神龙不见尾。
朝上人人听过他的名字,见过他本人的没有多少。
他现在以四个字自我介绍,未用谦称,未说敬称,郎千禄不知道他以什么身份出现在琥珂。
“‘先生今日来此,是为私事还是……公事?”
郎千禄谨慎地询问。
“当然是为公事。我与将军难道有私情可谈?”
他未报官职,并非御史,说是为公事而来,听口气又是民不是官。
郎千禄拜也不是,不拜也不是。
樗里云心用指腹轻按太阳穴,观察他的神色变化。
“郎将军与其他的靳家军很是不同。”
“请君赐教。”
郎千禄认真询问,他又不答了。
“琥珂邑宰呈报,近日有贵人暂居琥珂。我来此是为了见那名贵人一面,接下来……”
郎千禄面色煞白,直冒冷汗,樗里云心停下了介绍。
“出了什么事?”
“她……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