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月回房时一脸若有所思。
素月起了疑。
这丫头平时咋咋呼呼,肚子里搁不下事,这几日总鬼头鬼脑朝水夫人的卧房张望。
“你是不是中邪了?”
素月绕到她的背后,拍了她一下。
“呀!”
婵月吓得一声尖叫,瞧清楚是素月后,拉着她走到屋子深处。
“你说咱们姑娘……”
她回头瞧了眼窗外,把声音压得更低了一些。
“会不会与皇上分开久了,寂寞难耐,与人有了首尾?”
“你脏心烂肺,胡说些什么。”
素月推开她。
水悦秋压根儿与皇上没有真正圆房过,谈何分开久了?
何况……
“姑娘生完公主才几个月,里里外外得我们伺候着,门都出不了,哪儿来力气找男人?”
玄鹿苑不比北六宫禁卫森严,但也不是任由男子随意出入的。
她们俩在苑里进进出出尙见不到男人,水夫人上哪儿勾搭男人去?
“可我好几次经过姑娘的屋子,依稀听到男人的说话声。会不会是姑娘进秦王府以前认识的人?”
“仔细你这张嘴。”
素月疾步上前,撕了撕她的脸。
“这种话传出去还了得?皇后、昭媛哪个不在想方设法整姑娘?万一被她们知道这些个传言,假的也得变成真的。”
“谁说是假的?我是真的听见。”
婵月急了。
“你说的跟我有心害姑娘似的。我指天发誓,绝无此心。”
她说完当真立下重誓。
“我假如有半点害姑娘的心思,子孙后代不得好死。差不多大半个月前开始,太医院送来的药汤姑娘全给泼了。我有回想劝姑娘别再任性不喝药,于是出门后又折返了回去。”
结果到了门前,屋子里传来水悦秋的喘息声。
“感觉如何?”
婵月怕水夫人出事,着急进门,手没摸到木门,先听见男人的说话声。
那声音极轻,有些熟悉,可惜喉音太过模糊,婵月认不出是谁。
婵月能确定那非女子,更不是去了势的公公。
等婵月惴惴不安地贴上门扇,屋里没了动静。
“姑娘,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