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改变现实,不代表非要接受现实。”
不是她嫌贫爱富,实在不愿意把自己推入万劫不复的火坑里。
“还敢当自己是江家的大小姐呢,给我摆高高在上的姿态。”秦中磊指着江晚禾的鼻子骂道:“可沅才是江家的千金大小姐,而你一个冒牌货迟早会有被人扫地出门的一天。”
“承认你是秦家人,那是念在你身上流着我们血的份上,给你脸还不要脸了,不知好歹的狗东西。”
话骂得太难听,林沫沫实在听不下去,怒声斥骂道:“一上来就动手打人,说不过就摔东西,到底是谁不要脸?”
“你是什么玩意儿?”秦中磊立即把矛头指向林沫沫,随手抄起办公桌上的一个摆件就冲她砸去,“这里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说话了。”
林沫沫反应慢了几秒,根本来不及闪躲,摆件正好砸中她的胳膊。
她疼得眼泪一下子狂飙出来了。
江晚禾上前关心问道:“你伤哪儿了?我让人送你到医院看看。”
林沫沫强忍着疼痛,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自己没事。
江晚禾彻底被激怒,立即拨打电话给保安部,“我的办公室有人寻衅滋事,你们现在过来把人请出去。”
刘净秋气得猛拍桌子,“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敢让保安驱赶,江晚禾你还要不要脸了?说出去就不怕人家笑话你?”
“正好你们没脸没皮,就当送给你们了!”
“你!”刘净秋气得脸都黑了,“江晚禾,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管他天王老子来了,我们也不会走的。”
“交代?你们想要我给你们什么交代?”江晚禾都被气笑了,“你们的宝贝儿子秦可颂出了事,想把屎盘子扣我头上来?”
撒泼耍赖,把她当成提款机,冤大头?
“你还有脸提可颂!”想到儿子秦可颂现在还躺在icu生死未卜,刘净秋的心就像刀割似的,恨不得活剥生撕了江晚禾。
“江晚禾你个毒妇!他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竟然要对他下狠手,要他的命!”
“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秦可颂平时做事招摇,树敌众多,想要他小命的人,能从这儿排到三元街。现在他出了事,你往我头上乱扣罪名?”
“江晚禾你不是挺横的吗?怎么,敢做不敢当是吗?”
“我跟秦可颂无怨无仇的,我为什么要找人收拾他?全凭你一张嘴,一张一合,就能乱扣我罪名?真是可笑至极!”
“你记恨他被人追赌债走投无路的时候找上你要钱,你记恨他说要拿你来抵债。”
想到儿子被人挖了一只眼,膝盖被敲碎,最可恨的是连那玩意儿都被割了。
就算他幸运捡回一条命,他的后半生也是彻彻底底被毁了。
他可是秦家九代单传的独苗,拖着这副半残之躯,秦家再也没有继承香火的可能。
“你对你儿子不了解是吧?他得罪了多少人,你心里没点数是吧?那些人都是亡命之徒,你们不敢招惹,只敢窝里横,找个替死鬼当出气筒。”
“我再说一遍,秦可颂这事跟我半毛钱关系,你们爱信不信。我也不怕对簿公堂,所以你们也别在这儿闹,我可以奉陪你们到公安局,让警方介入调查。”
“我是念在你是我们亲生的份上,所以不想闹到公安局去。既然你毫无悔过之心,非要抵赖,那也别怪我们狠心不顾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