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手背都是肉,真是够犯难的。
练完了速度,李相夷三个小的,加方多病,除了巩固一下,就不再把重心放上面了。
他们开始,把窟颜达闻名天下的招式,都拎出来,进行拆解。
继而,结合自身的情况,练刀练剑,找寻应对之法。
有的能对出大致的策略,有的却不能。
他们再一次,不约而同地,陷入了困囿不前的境地。
李莲花对他们说,“窟颜达是草原人。”
“招式像‘猎天骄’、‘边城月’,以及‘牧人炉下’这些,都是在草原上悟出来的。”
“所以呢,你们不能以中原的思维,去解读他的招式。”
几个人换了换思维,还是觉得有点困难。
李相夷迟疑道,“可是,我们想象不出来草原的样子啊。”
他们四个里,去过血域的,只有小笛飞声和南宫弦月。
还是两年前,下山那会了,也没待长。
更多的时间,是走在月羟那样的荒漠里。
李莲花只好每天晚上,等他们练完功,说一说草原的样子。
他十五岁时,去血域找窟颜达一战。
找了一个月。
人没找到,倒是把草原生活,体验了个遍。
后来,四顾门立,有些跨域的案子,也去过血域,进过草原。
到现在,他都能回忆起无垠的碧草、散漫的牛羊、孤单的帐篷、甜香的奶酪,以及走马猎过沙场……
几个人听他说了一晚又一晚,倒真领悟了不少东西。
当然,他们也没把中原的思维丢掉。
毕竟,自己的招式,是走的中原法子。
日头东升西落,剑影刀影来来又去去。
他们进步着,创造着,一步步走向自己的神话。
田里的西瓜花落了,结出圆圆小小的碧绿西瓜来。
西瓜一寸寸膨胀,从拳头大,长成蹴鞠大。
李相夷捣鼓出了许多新招式,和以前的,统统纳进“相夷太剑”里去。
与此同时,他感受到自己的内腑,滋生出了一点新的东西。
像一个芽,从丹田里冒出来。
是那一天来着,他独自一人在莲花楼外,无意间发现的。
而后,他揪了朵含苞待放的野花,轻快地跑进楼里。
“李莲花。”
“我给你们变个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