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鸢长公主忍着厌恶与痛恨说出缘由,她先前不愿说,倒不是因为委屈,而是觉得丢人罢了。
如今想开了,只觉得不过是个奴才犯事,别人知道了只会觉得她可怜,断不会认为她也是那般人了。
虽说她也不喜别人可怜她,却总比误会好。
“简直是胡闹!”
重鸢一脸平静,楼北辞却是气的将茶具全都扫到了地上。
虽说重鸢的婚事并不是她做主赐的婚,可她却也是点头答应了的。
她不是原主,却披了原主的皮,一来二去,还是觉得打脸了。
再加上心里也着实是心疼重鸢,更加觉得那驸马是不知好歹,该死了。
“这种人,决不能姑息,重鸢你的意思是如何?”
虽说恨不得让重鸢与他脱离关系,却还是要听当事人的意思。
“女儿也觉得决不能姑息,皇家血脉怎容他作贱,尽管女儿不得父皇喜欢,却也是正儿八经的长公主!”
重鸢性子与凝太妃一点都不一样,反而与楼北辞极为相似,都是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的主。
楼北辞赞许的点了点头,刚要说话呢,却又闻重鸢峰回路转般的一言。
“可女儿怀孕了,尽管他父亲多么不堪,却也是他父亲。女儿不愿让自己的孩子有一个那样的父亲,也不愿让别人在背后戳他的脊梁骨。”
重鸢温柔一笑,亲亲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凝太妃欣喜若狂,连楼北辞脸上也多了一丝笑容。
是呀,稚子无辜,还是要为孩子做打算。
“您放心,日后这孩子与他乔家没半点关系,反正那婢女也怀了孕,也算是没给他乔家绝后了。”
重鸢明媚的笑容冲走了房间的阴霾,楼北辞也不再介意如何处置驸马一事。
只一个劲的让淮苼从私库里去拿好东西给她补补了。
凝太妃眼睛也泛着金光,一个劲的盯着重鸢的肚子笑得合不拢嘴。
一室温馨。
而乔家此时却是有些不知所措,驸马暴毙,长公主也只托人将他的尸体运回了乔家。
顺便也告知了乔家驸马的死因,说是不能让乔家的人不明不白就死在了驸马府。
公主招驸马,自然是公主为君,驸马是臣,便没有公主为驸马哭灵的说法。
再加上乔家因为驸马厮混一事更加是战战兢兢,哪敢提什么要求,只想着别被迁怒了才好。
一连几日没见什么动静。
可一日,太后突然召见重鸢长公主。
乔家胆战心惊的过了一日后,才传出长公主怀孕一事。
本来是一件抱孙子的好事,可乔府却不敢吱声,连大臣一阵一阵的恭维也不敢去接。
长公主肚子里的孩子不能想,可逝去的驸马爷却是他乔家嫡脉的唯一男根,也不能让乔家绝后不是。
乔老太太正想撇开老脸不要,去公主府求求情呢,却一大清早的便被公主府的人吵醒。
简简单单几句话便就交代了过程,只将那有孕的婢女留了下来,却点名了日后长公主府中的少爷小姐与她乔府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