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锦安嗓子发干发梗,两手握紧老夫人的手,半天才喊出一声:“祖母……”
声音沙哑,酸楚从鼻子涌上眉眼,眼眶迅速发红。
韩老夫人有很多话想给孙女说,可刚刚已耗费了她全部的精力,此时又昏睡了过去。
跟在后面的葛嬷嬷等人,忍不住捂嘴低泣。
现在还不到哭的时候,韩锦安垂眸掩去泪水,起身朝葛嬷嬷问道:“慧觉法师何时出关?”
葛嬷嬷应声回答:“应该就在这几天,十三年期限已到。”
慧觉法师,本是游僧,无人知道他的来历,栖身破庙参禅打坐,野果野草果腹,衣衫褴褛,如同乞丐。
被行军路上的老威远侯碰到,见其一心向佛,其心可嘉,便邀他进入承德寺,成了寺中最特殊也最神秘的和尚。
锁在自己的小院,日日枯坐在蒲团,冥想参禅,从不现身人前。
知他者甚少,关于医术,更是只有韩家人知道。
慧觉和尚每隔几年便要闭关一次,此次闭关的时间最长。
韩锦安想起书中写的,在韩家父子阵亡后,威远侯府自此陨落,慧觉法师也再次远游。
后宫中知晓其医术了得,并通晓长生之术,便开始了长达二十年的寻踪觅迹,可慧觉仿若人间蒸发,让人无迹可寻,最终作罢。
思及此,韩锦安眸中复杂,直觉告诉他,慧觉与韩家定有什么关联,具体是什么,见了人也许就明了了。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给祖母解毒,刚刚趁人不备,她把现代的检测针,插在了祖母的手臂上,检测针迅速变黑,是中毒无疑了。
“你们先下去吧,我在这守着。”
韩锦安把人打发出去,从空间找出了爷爷独创的解毒丸,在水中化开。
把人扶起,靠在自己身上,“祖母,这是药,解毒的,您中了毒,喝了药,您就好了。”
看着没有反应的祖母,韩锦安心中焦灼,知道她已到了油尽灯枯的边缘。
她只能想办法刺激她,激起她生存的欲望。
“祖母,我是安安,我好了,您不想看看我吗?”
对于意识不清的人,韩锦安不确定她能不能听到,但现在别无它法,只能继续刺激她:“祖母,您一定要好起来,保护安安,今个出门我还被柳梦儿欺负了,她经常偷偷骂我傻子……”
“祖母,眼下父亲和兄长还未归来,您不能丢下我一个人,任人欺辱,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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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锦安絮絮叨叨的说着,说着说着,心底一阵酸痛,鼻尖发酸。
她这都是什么命啊,好不容易重活一次,还未享受到家的温馨,就要面临亲人的死别。
还好老天有眼,未让韩锦安伤感太久,老夫人有了反应,嘴开始抖动起来,“呃呃呃……”努力地张开一条缝,韩锦安心中大喜,慌把药端到嘴边。
一个不会伺候,一个意识不清,最后药撒一半喂一半,但也能救命。
老夫人已经好几天滴水未进,韩锦安怕她撑不住,从空间又拿出冻干粉。
刚在空间她看到了注射器,灵机一动,用注射器把化开的冻干粉打进老夫人嘴里,没有撒,且吞咽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