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琳轻轻点头,敲了敲桌子,示意荷官开始发牌。荷官先是给赌桌前的五人各发一张底牌,此牌是暗牌,必须要到决胜负时才能翻开。随后,荷官开始发第二张牌。从第二张牌开始,以牌面大者为先进行下注。牌面大小顺序是A最大,2最小。有人下注,想继续玩下去的人,就选择跟注,跟注后会下注到和上家相同的筹码,或可选择加注,各家如果觉得自己的牌况不妙,不想继续,可以选择放弃,不过先前跟过的筹码,就无法取回。最后一轮下注是比赛的关键,在这一轮中,玩家可以进行梭哈,所谓梭哈是押上所有未放弃的玩家所能够跟的最大筹码。等到下注的人都对下注进行表态后,便掀开底牌一决胜负。这时,牌面最大的人可赢得桌面所有的筹码。港式五张玩法比较简单,在全球十分受欢迎。今天郑玲玲的手气很不错,玩了五把,她全赢了。郑玲玲将手中的烟掐灭,眯眼看向对面脸色不是很好看的沈琳。“小沈,不是都说你牌技不错的吗?怎么一把都赢不了啊?”
“就你这技术,让我有点小失望啊!”
听到郑玲玲的话,沈琳柳眉紧锁,连输五把,对于沈琳而言,是从没出现过的。她也很郁闷,其实自己的手气并不差,但每次开牌时,郑玲玲手中的牌,总会压自己一头。就连两把必赢的牌,也被郑玲玲巧过。“老板,依我看呐,这沈总也不过如此,就是吹的厉害,在您面前,也就是纸老虎罢了。”
黄丽雅阴阳怪气的说话时,还很强势的看向沈琳,目光没有任何退缩与畏惧。“毕竟沈总只是小地方的人,没见过什么大世面,输给我们老板,很正常。”
对于黄丽雅的话,郑玲玲听后,心里还是挺舒服的。而且她并不在乎沈琳是否高兴。因为她无所谓。她歪着脑袋,眯眼扫了眼沈琳面前的筹码,随后便玩味的看向沈琳。“沈大小姐,还玩吗?”
“我看你这筹码也不多了,最多还能玩一把。”
“玩!为什么不玩?”
沈琳想也没想,很肯定的回应。现在这种情况,最不能输的,就是气场。赌桌是个很生气的地方,赌桌上的气运,受到各种各样的影响。当你自己都没信心时,那你肯定必输无疑。“好,那我们就一把定胜负吧!”
郑玲玲再次拿出一支女士香烟,不过她并没有点燃,而是拿在手上把玩着。“来!”
沈琳看向荷官,“发牌!”
郑玲玲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起来,“小沈,你可要考虑清楚,这一把你要是再输了,你们沈家那生物医药公司可就要没了。”
“我可记得那公司是你们沈家的招牌。”
“我输了,自然会履行承诺。”
沈琳目光没有任何躲闪的看向郑玲玲。“好!开始!我再陪你玩最后一把。”
郑玲玲嘴角上扬,满脸自信笑容,“小沈,你还是太冲动了,逆风翻盘,在现实生活中,根本不存在,因为你面对的,是我。”
就在他们说话时,荷官已经开始发牌。第一张是底牌,开始发第二张,郑玲玲手上是一张9,而沈琳手中的是10。郑玲玲脸上并没有任何慌张,继续要第三张。郑玲玲手中依旧是一张9,而沈琳则是一张J。第四张牌,郑玲玲依旧拿到一张9,而沈琳拿到的是一张K。郑玲玲扫了眼沈琳面前的牌,花色都是一样。“小沈,最后一张,还要跟吗?”
听到这话,沈琳有些犹豫了。从她手中的牌来看,都是同花,而且数字虽然没连在一起,但是也有一丝的希望。不过如果再跟的话,赌的就有些大了。毕竟以手中的牌面来看,沈琳没有必胜的把握。看到犹豫不决的沈琳,郑玲玲脸上更加得意,她也没有催促,而是点燃烟,一边抽,一边含笑看向沈琳。其实有时候,无声胜有声。“又不是没有赢的希望,为什么不跟?”
就在沈琳拿不了主意时,一道很坚定的声音响了起来。恩?!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移向一旁,只见穿着背心短裤人字拖的胡杨,双手插兜的走了过来。看到完好无损的胡杨,郑玲玲和黄丽雅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这小子居然没遇到麻烦?不过很快,她们便回过神来,脸上也多了几抹不以为然的冷笑。据他们所知,胡杨只是一个从山里来的乡巴佬。乡下哪有什么港式五张?说白了,他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就算他会玩,但也不知道这其中的精髓。赌桌上,可不全凭运气。当然,这是乡下人永远也不会懂的。在郑玲玲和黄丽雅看来,胡杨的到来,不仅不会帮助沈琳,而且还会让她输的更快。但与她们所想截然不同的是,沈琳看到胡杨,宛如看到了救星。她是无条件信任胡杨的。“胡先生,你确定要让我跟?”
“当然确定,不仅跟,而且梭哈!”
哗……听到这话,全场一片哗然。“这小子是谁啊?能有点常识吗?就这牌还梭哈?这哪是来帮沈总的啊?分明就是把沈总往火坑里推啊!”
“可不是吗?先不说郑老板的手气有多好,就单看郑老板目前的牌面,那可以说是稳操胜券了啊!”
“你们看这小子的穿着就知道,根本就没见过什么世面,我估计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完全就是哗众取宠。”
原本一直站在沈琳身后的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听到胡杨的话后,勃然大怒的回头。“小兔崽子,你不懂就不要乱说!”
“这里可没你说话的份!”
“还有,你谁啊?谁邀请你来的?”
听到这人的质问,原本在一旁看戏的赵海燕一家也大吃一惊。“妈,他怎么来了?”
秦婉婷的语气中有意外,但更多的则是嫌弃。“估计是打着咱们的旗号,跑过来混吃混喝的吧!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小子的脸皮有多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