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六中,在国内可是非常有名的一所中学,不仅有着悠久的历史,最重要的是本校人才辈出,不说学生了,此校的第一任校长就是驰名中外的蔡公,这位老人家是公认的中国近代史中著名的革命家、政治家、教育家,他还是中国推翻满清皇朝后成为国民zhengfu的第一任教育部部长,可以说在教育界老人家的知名度不压于后来的各位开国元勋。
就是这样的一个名校,在收到了一个转校生后,而变得暗无天ri,最后被迫与其它学校合并,从而将京城六中的名号丢弃在废墟之中;后来也造就了一个京城教育界的奇迹,从京城一中到京城十中,唯独没有京城六中这个学校,这也让二十年后很多上学的学生不明白。
陆宏杰上学了,他本来还想在家里打着老爷子的旗号多偷几天懒的,但当他接到妍燕的电话后,就火急火燎的让老妈给找学校他要上学;妍燕在电话中的原话是“三年后我会上京城大学,如果那时你还在高中溜达,就对不起了,我会在大学里重新找个男朋友,而你!哪里凉快就哪里待着去。”
邸新这两天睡觉都能笑醒了,首次来京亮相的儿子在牛家的出se表现让她一吐这二年所受的鸟气;这还没完,牛家老爷子在深思熟虑之后,又把重振牛家家风的任务托付给了儿子,并把牛家的传家宝也给了他,这是多大的荣誉啊,牛家上上下下包括牛树生在内,谁有这么大能奈,谁有老娘的儿子历害;还没高兴两天呢,宝贝儿子又提出来要赶快上学,怕跟不上进度影响他将来考大学;
“这还是自己的儿子吗?”邸新扪心自问,但最后她还是给自己了一个肯定的答案,理由是儿子从小就聪明,之所以原来老惹麻烦是因为年龄小不懂事而以;现在长大懂事了,知道老娘把他带大不容易,就开始发愤图强,等将来出人头地后要好好的孝顺老娘;“对!一定是这样的”邸新再次给了自己的一个肯定的答案。
为了儿子上学,邸新可把牛树生折腾坏了,不是学校不好找,而是要达到老婆的要求同时还要满足陆宏杰自身的“条件”的学校京城根本就没有,你让牛树生有天大的本事也没办法啊;两天来一到下班的时候牛树生的头就开始痛了,他现在都不敢回家,因为一到家,邸新就问他学校的事怎么样,如果没有一个明显的答复,他连饭的都没得吃,空着肚子受教育到半夜三更;这昨天邸新可给最后的jing告了,要是今再没信,就得一个人睡书房去。
牛树生下班后在办公室踌躇半天,还是打算回家了,没理由的不回家比给儿子找不到学校的问题还严重,那可是起步就是一个月不让上床的刑罚啊,两害取其轻吧;就在他起身收拾包打算离开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
这么晚了谁还会打电话来,牛树生不解的接起了电话“我是牛树生,哪位?”
“牛局长啊!你还没下班啊,我是钟离青。”电话中传来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钟离青?噢!是钟院长吧,你看我这耳朵,都没听出来你的声音,不好意思啊,你找我有事?“牛树生不明白这个钟离青怎么会找自己,要是公事的话,他的事情自己这里可管不到啊。
“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听说宏杰来京城了,不知道方不方便让我见一面呢?”
要见宏杰?对了,这钟离青跟陆千江当年是军总医学院同学啊,怎么把这个事忘了,不过见面这事,邸新应该不会同意吧?当年在天安的时候,她就死活不愿意儿子再见这些个跟陆千江有关系的人,现在虽然到了了京城,恐怕也不会改主意吧?
见牛树生半天没言语,钟离青就又说话了“牛局长,我知道这个事有点让你难做了,但希望你能体谅一下我的心情,我跟千江不仅是同学而且我们还是兄弟,他走了这么多年,我都没有办没好好照顾他的孩子,我心里真的很难受,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我也去了那边,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千江,所以牛局长,我希望你能帮帮我,我就想见孩子一面,好好看看他,不会乱说话的,你放心,以后只要用得到我钟离青的,绝不推辞,请你想信我。”
电话中的男人已经哽咽了,牛树生知道说什么这个忙都得帮了,现在的钟离青可不是当年那个小医生了,他是军总医院的副院长,官至少将衔,行政级别可是正儿八经的副部级,比自己这个享受副部待遇的局长要高啊;这些还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因为其医术高超,很多大佬级人物都特别指定他为自己看病,听小道消息传安公也让此人给看过病来着。
这样的人现在哭泣着求你帮,你不帮!那就等着吧,总有一天会等到你!牛树生多年来的政治生涯让他很明白这个道理,虽然邸新那里会有麻烦,但可以不让她知道吗,相信以宏杰的智商也会和自己一样选择正确的答案。
“这样吧,我这两天为了宏杰上学的事,脱不开身,等过几天把他的事办妥了,我就带他去见你,你看成不?”
“宏杰上学有问题了?”钟离青问道。
“别提了,这不孩子刚来京城吗,可能表现的乘了一点,邸新就把以前给他找的学校否定了,非要让我给找一个重点中学去上,你不知道宏杰那初中毕业成绩,就刚好够拿毕业证的,别说是上重点了,就普通高中要是不找人托关系能不能收他都是个问题呢,这两天可把我愁坏了,你也知道邸新那脾气,决定的事几头牛都拉不回来,这不,你来电话之前,我还想着回家怎么交待呢!”牛树生没敢把陆宏杰在牛家的表现说出来,只是一笔代过,这事打死他都不会告诉外人,太丢人了。
“你早说吗!这事我来办,京城六中怎么样?我明就去办,下个星期就让宏杰去上学。”钟离青在电话中一听是为宏杰上学的事,立马保证交给他办就行了。
牛树生一听能上京城六中,可乐坏了,这个学校是重点里的重点,外甥韩伟就是上的这个学校啊;钟离青太牛了,倒底是京城名医啊,就是比自己有办法;在电话中千恩万谢后牛树生挂上了电话,他赶紧收拾完东西就往家赶,消息来的太及时了,他要回家好好的表表功,让邸新把这两天欠的饭给辅上,而且晚上要好好的美上几回,就是不知道自己这个身体受得了不,不管了,这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
就这样,陆宏杰很幸运的成为了京城六中的一名高一转学生,不过当他被班主任带到班里介绍给同学时,见到了一个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人。
“韩伟,你不是高二的学生吗?怎么跑高一来了?”等下课后,陆宏杰就跑过来求证他的不解。
“走开!”韩伟一见陆宏杰心里这个气啊,自己从小努力学习,次次都拿第一名,这次就因为没有按时回学校报道,校方就很无情的让自己重读高一;当年自己为了考上这所中学,流了多少汗,付出了多大的心血;可这个人渣就因为有个当部长的爹就能轻而易举的转进来,还和他一个班,这学校是何等的不公,让他如何不恼。
陆宏杰一看这货还是这样子,就懒的理他了,心说要不是看你和我一样从小没爹,我一定整死你。
轻轻松松上一天的课,陆宏收拾书包就打算回家了,说实话,高一的课程对于他来说并不难,很多部分都跟初中学的东西有关连,别看陆宏杰初中毕业时成绩不怎么样,他那是给宁强留面子,其真实水平不比他的小女朋友妍燕低多少,甚至在数理化方面还要强一些,这件事只有妍燕和他自己知道,也算是他们两个小情人共同拥有的第一个小秘密。
哼着《让我一次爱个够》的小曲刚走到离学校门口没多远的地方,陆宏杰就看到韩伟被人堵上了,这种把戏初中时没少干,一眼就能看出来韩伟这个硬货要吃亏啊!本来不想管,但看到韩伟鼻血出来的时候,知道不管不行了。
陆宏杰先把书包里的书先掏了出来,然后给里面装了两块板砖才走上去装样子的劝道:“兄弟!至于出手这么重吗!多大仇啊!”
“孙子!你丫哪儿的?没你的事,一边儿待着。”为首的看陆宏杰是个新面孔,吃不准这个人是谁,也就没有直接上来连陆宏杰一块收拾。
陆宏杰默默的数了数对方人数,心就凉了半截,妈的,五个人,就算放挥到了极根,自个一次也就只能同时对付三个人,剩下两呢?韩伟是别指望了,这货被人都打的都冒血了,还瞪人家,没听说他爸和他妈是近亲结婚啊!要不就是小时候下雨没打伞淋着了,反正这脑子发育的跟平常人不一样。
他马上改变了战略,装着很有架势的嚷道:“你有本事就别走,我已经报jing了,而且我还让同学回学校找老师了,应该快来了吧,我看你一会还能笑出来不?”
听陆宏杰这么一说,对面的五人竞然哈哈大笑起来,其中一个长的象悟空的家伙指着陆宏杰很嚣张的说道:“丫看来真是新货啊,你都不去打听打听,我们陆大公子会怕jing察,会怕六中的老师,不是吓唬你,一会就是jing察和六中的老师来了,还得先给我们陆少爷打招呼,小子,这不是你逞英雄地方,快滚!”
明白了,碰见高衙内了,当年豹子头都搞不过人家,自己能行吗?不对!我也算是衙内啊,干嘛怕他,不行都把爹拉出来溜溜,看谁牛!
陆宏杰也笑了,他指着为首那人说道:“听出来了,不是有老爹就是有老爷子,报个字号吧,我先来,我爹是牛树生,你呢?”
对面的五个人不笑了,都是一个圈子里的,谁家不知道谁家啊,老牛家虽说下面几个子辈没象样的,但老大牛树生是个例外,四十来岁就已经是副部了,在这个老人家执政的年代,可是相当罕见的,就是在京城的大家族里都是很少有的,有人就猜测此子将来的成就很可能会超过其父。
五人相互看看,不知道怎么办了,他们可以欺负韩伟,一是因为韩伟毕竟是外姓,牛家的老爷子是不会为了他跟自个家翻脸的,只要老爷子不出面,牛家下面的几个子侄就不足为虚,二是韩伟没有父亲,就有一个疯老妈,能整多大事出来;还有点就是牛家人向来心不起,这个被整那个还在旁边偷笑呢,就象今天来的时候,牛岗明明知道哥几个是来干什么的,也不阻拦,只撂下一句,“那姓韩的就欠收拾。”
京城早有传言牛树生在外面有个野种,很多年都没有相认,直到那个被戴绿帽的家货不小心挂了,才让牛树生名正言顺的当了爹,听说前两天就把人接来了,牛家还搞了一个欢迎仪式,搞半天就是眼前这位啊,他们可不敢动这位,不管怎么说人是牛家的长子嫡孙,就算老爷子不出面,牛树生来找麻烦也够他们小哥儿几个喝一壶;而且这小子特不讲究,一上来先报家门,京城的孩子的就没他这样的,谁不是自个想办法找回场子啊;
对视了半天,还是为首那人站了出来了,他对陆宏杰说道:“行!今天我们就给牛叔一个面子,放了这小子,但我把话要说明白了,我不是欺负他,是我已经jing告他很多次了,让他离我妹远点,他不听,我才来收拾他,这次你把事拦下,我就算了,下回他要还敢招惹我妹,就别怪我不给你面子了;还有我爹的名号我就不报了,你只要记着我是陆家人,我叫陆家鸣。”说完转身带着四个跟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