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唇上并未用药,第二日不见好,还有些肿了,而且那道咬伤也很明显。
南宫若坐上马车看到他唇时,微微怔了一下,她第一反应不是她昨日咬的太重,而是,他就这样去上朝,其他人怎么想,肯定不会觉得他脑袋有问题自己咬的,怎么也会想到她的头上去。
“你就这样去上朝?”南宫若质问道。
“这样是怎样?”萧墨淡声反问。
“你这样所有人都会觉得是我咬的,特别是皇后,昨日才写信告诉我给你找几个小妾,今日就看到你这样,她肯定会觉得是我气量小,不想给你找小妾。”
南宫若有些气恼,真是麻烦事,让皇后误会,她肯定以为自己跟萧墨关系很亲密,她现在筹谋逃跑一事,只想低调做人,最好都别把注意力放一丝丝在她身上。
若是得罪了人,她的一点行为都会被无限放大,对她逃跑不利。
萧墨眼神一暗,薄唇轻启,声音冷清,“难道不是你咬的么?”
虽然是她咬的,可他难道不知道用药遮盖一下么?
上次她嘴唇被他咬伤,为了防止别人发现,她都是用药控制下,第二日再涂抹一些口脂,基本上都看不到了,他怎么一副巴不得都知道他被咬了的模样?
南宫若想到这里,眼睛微眯,他是故意的,就是为了大家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他现在毫无动作,但以他的头脑不难猜到,只是他并不知道自己计划的哪一天罢了。
真是用心歹毒,这该死的狗男人。
南宫若冷着脸,右手往下一垂,一只瓷瓶落在她的手心,拇指推开瓷盖,被拇指跟食指夹住,瓶身倾斜,倒了一粒药丸出来,再推回瓶盖,松开手指,瓷瓶落入袖兜。
捏着药丸的拇指食指微微用力,药丸被捏碎成粉末,看了一眼萧墨,萧墨淡淡的看着自己。
想也知道这狗男人不会自己上药,而且还是她的药,虽然嫌弃又憎恶,但是她还是把手伸过去,在他唇上抹药。
他的唇上温热,她的手指微凉,虽然眼底的嫌弃毫不掩饰,但萧墨眼眸深沉,由着她做这事也不躲不闪。
要不是她不想让萧墨的阴谋得逞,她才不想管他,最好嘴烂掉都不关她的事。
“不怕我用毒药毒死你?”南宫若缩回手指时,不做声色的在他衣角蹭了蹭手指上余下的粉末。
萧墨瞥了一眼并未对此有何反应,只是戏谑的看着她,“哪个蠢货下毒之前会给自己的手上也抹上毒药?”
南宫若冷眼看了他几眼,最终看向窗外,不搭理他,与其跟他争辩惹怒他,倒不如让他以为自己软弱,不理不睬最好。
一记重拳仿佛打在棉花上,南宫若并没有想象中勃然大怒,她并不在意,这个认知让他心底有那么一丝不舒服。
今日的朝堂都有些心不在焉,特别是萧宇,时不时朝萧墨唇上瞥上一瞥,就连皇帝都注意到了。
当着众臣的面,他也不好过问萧墨是怎么回事,只得暗暗忍了心思。
从皇后那里出来后,南宫若没去见萧雨溪,直接出了皇宫,手中药虽好,但只短短那会儿时间,可能消肿,但是唇上还是有咬痕,早点出宫,避免见到众人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