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尚未多看,就听到楼下动静。
“回禀王爷,人已带到。”掌事领着一人走了上来。
来人是一名十多岁的少年,知道自己见的人不一般,进屋时就有些怯懦的低着头。
待走近些,就立即扑通跪下,“奴才陆丰拜见王爷,拜见王妃。”
“起来回话。”南宫若道。
听到说话的是女子,陆丰有些犹豫,王爷没开口,自己应不应当起来。
“不愿起就跪着回话。”萧墨冷声睨他,虽然这些人一直效忠自己,但是也太没眼力了。
“奴才……。”陆丰急切的想要辩解,抬眼看到萧墨那冷然的脸色,话全部吞入腹中,他还敢说什么,看一眼都害怕。
“让你送信的那位公子是否是这里的常客?”南宫若不想浪费时间,大刀阔斧直接问话。
“不是。”陆丰立即回答,来时掌事便告诉他,王爷此行是为了何事,一路他便仔细回想了此事。
“他可有人结伴而行?”南宫若问。
“独自一人,他来时,是奴才伺候的茶水,黄昏馆是茶馆并非酒肆,来这里的大多是文人墨客,奴才见他握剑而来,还是有些担忧,但见他并非是来找麻烦的模样,便接待了他。”
“他来做什么?”南宫若这句话也带着自问的意思。
但陆丰回道:“他选了靠窗的位置,点了一壶茶,便一直站在窗口眺望,至于看的什么,奴才并不知道,但那壶茶,那位公子是一口也没喝。”
没有喝茶,眺望……。
南宫若闭目,那一日自己带着萧雨溪并没有经过这里,他看的是什么?
“他当时坐的位置在哪里?”南宫若问道。
陆丰指着窗台边,“那里。”
南宫若立即起身朝窗台而去,推开窗,外面灯火阑珊,她看向远方,模糊不清的景致,但因为那个地方她去过,所以她很确定,那里是她带萧雨溪去的地方。
因为看到了自己,亦或者是看到了追杀的人,总之他是在这里确定了自己的动向才追去的,在走的时候就发觉中毒了,所以他来的时候会那么晚吗?
不相信萧旭,也不相信萧墨,所以他才会选择……死也要来救自己。
手掌用力收缩,只是一用力手臂就传来疼痛,伤口被撕裂了,萧墨显然是注意到了,立即朝她走了过去。
掌事跟刘丰交换着惊疑不定的小眼神,王爷这是要去干啥?
“夜风凉,看好了就离开窗边。”听起来是带着命令的话语,可语气里表达出来的意思,却是截然相反。
的的确确是截然相反,掌事眼珠来回转了几圈,他莫不是聋了,怎么听出了央求的意味?
跟黄昏馆无关,这里也没有任何线索吗?给他下毒的人究竟是谁?
南宫若虽没有回答他的话,却已伸手去关窗,萧墨却先她一步伸手去关窗了,手臂越过她的肩膀关上了窗,从身后的角度去看,就好似从身后抱住了南宫若一般。
“如果你愿意,以后这里就是你的了,地契晚上回去就可以给你,你随时可以过来接手。”萧墨在关上窗之际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