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时候不是我们去招惹是非,而是是非找上我们,我们又该如何应对呢?”阙衣听的很明白,可是做起来却也很难。
“以张丽卿为例,她今日与柳如烟谈论睿王,你听在耳里,是在暗示睿王待她好,那么,如果你是柳如烟,你会如何回答张丽卿?在张丽卿说了那些话之后。”
阙衣的心绪不稳,很容易被挑起情绪,其中也因为萧旭,她虽不点破,却是极清楚的。
阙衣低头冥思苦想,如果她是柳如烟,她会怎么回答呢?
“柳如烟身份低很多,所以在面对逸王妃时,她会很客气的附和逸王妃,如果是奴婢,奴婢不喜欢逸王妃,对她的绵里藏刀也会推杯换盏。”
南宫若淡笑,“对,这是你的处世之道,每个人的身份不一样,忌讳也不一样,端看自己如何选择,如何取舍。”
阙衣点头,眼中的亮光越发强盛。
“眼见不一定为实,也不一定为虚,仔细自己不人云亦云,随波逐流便好。”
阙衣真诚一笑,“那奴婢是不是该庆幸遇到了您。”
“心态放好点,得之为幸,失之为命。”每个人的人生都会伴随着失去,她一路而来,失去的都不是身外之物,而是一条条沉重的生命。
“若放不好心态,不愿失去呢?”萧墨一直在听她们说话,她说的他都赞同,可这最后一点,得之为幸,他认,可失之为命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他知道她想过什么样的生活,他早已做好了取舍,唯有她,是他不愿失去的。
南宫若微微一笑,笑中带着一丝凉意,“手中沙罢了,握得越紧,流失的越多。”
“你似乎从来没有这方面的担忧。”从不担忧失去。
“担忧什么?不切实际的可能失去?还是毫不相干的人?”那可要让人失望了,她身体有限,不能承受那么多的情感。
毫不相干,萧墨觉得她在暗示自己,但他又如何说的出口?
他不该有那份奢望的。
“奴婢去给王爷、王妃添壶新茶过来。”这气氛不太好,阙衣想着还是先退下,找个救兵过来再说。
“嗯。”南宫若点头,阙衣端起桌上的冷茶,落荒而逃。
朱文杰三人前来,互相推搡着,谁都不愿当出头鸟,可这事不解决,他们又回不了毒宗,只能硬着头皮来见。
暗暗观察两人,萧墨的脸色极其不好,糟糕,来的不是时候吧!又看向南宫若,她脸色要好些,许是没事的。
“找好借口了?”南宫若随意一问。
“嗯,找好了。”虞山城接了话才发现不对,连忙摇头否认。
“我们回去之后仔细想过了,那一日来的人气味并无特别之处,但声音听着是皇城之中的人。”
朱文杰又道:“他给的银子底上刻有官字。”
官银的范围说广也广,说小也小,这是线索,却不是一条好线索,南宫若不开口,等着他们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