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琼华说到底还是有些天真单纯。
殷西辞抿唇,望着她的目光带着笑意。
萧琼华调完色,99zl指着殷西辞靠近手腕的位置,“我给你画在这怎么样?”
“好。”
萧琼华低头专心给她画九里香,鬓边一缕发丝垂落,不小心碰到殷西辞的手臂,像是小钩子轻轻勾住她的神经。
殷西辞有些痒,忍不住抬手,将那缕发丝别在萧琼华耳后。
两人头对头,专心致志的盯着那朵快要成型的花。
画得虽不说栩栩如生,但总不难看。
萧琼华轻轻吹了吹,又落笔在旁边写下“萧琼华”三个字。
殷西辞的瞳孔骤然紧缩,心头越发滚烫,似乎要把她灼烧吞没。
“我身上有你的名字,你身上也必须有我的。”萧琼华很强势的宣布,那模样似乎怕她不接受。
“都听阿琼的。”
殷西辞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她恨不得把这个公之于众,让所有人都知道她与萧琼华关系匪浅。
弄完这一切,萧琼华肩背上的颜料也干了,她拢好衣裳,系上裙带。
萧琼华拍拍手,候在外间的芙蕖听到声音,领着丫鬟进来收拾残局。
殷西辞的左手不能动弹,以免晕了手腕上的绘画。
萧琼华没有仪态,歪歪扭扭的倒在那,单手支着下颚,捻起块切好的西瓜放进嘴里。
“西辞,相府老太君八十大寿,你觉得我该送什么礼物呀?”因为殷傅干的那些混账事,萧琼华连带着对整个相府都没有好印象,可偏偏殷西辞又是相府里庶出的二小姐。
“阿琼想送什么就送什么。”
殷西辞虽温温柔柔的笑,可眼底却没有几分上心,好像相府的那位老夫人于她而言,不是祖母,而是一个陌生人。
萧琼华说:“既是西辞你的祖母,那这礼不能送轻了。”
当朝丞相殷桓在朝堂上深得萧麒器重,地位斐然,相府老太君身负诰命,今天是她八十大寿,殷家为她大肆操办,不少世家权贵都亲临相府做客。
松鹤院。
头戴深色抹额的老夫人,穿着喜庆的衣裳,威严的坐在圈椅上,屋里聚着相府里的晚辈,今日老太君寿辰,他们天还没亮就赶过来守着。
彼时大家都有说有笑,各种好听的话全倒进老太君的耳里,将这松鹤院弄得热闹非凡。
老太君扫了眼屋内所有人,突然问:“二丫头去哪了?怎么不见她过来?”
说的正是相府庶出二小姐殷西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