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听柏“啧”了声,感慨道:“你运气真好。”
“这个地方不能再呆,如今天色已亮,我们也该启程前往垂杨县。”殷西辞说。
林钊缙一脸赞同,“对对对,不能再呆了,咱们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众人背着包袱,沿着林间大路的指示标,一路前往垂杨县。
“这怎么还有一条河啊?”林钊缙说。
烟云缭绕的河波之上,有人撑着竹筏,萧琼华眼尖瞧见,冲船家招手喊道:“船家,我们想渡河!”
竹竿滑动河面,长长的竹筏朝岸边靠近,筏尾荡出条条波纹。
头戴斗笠的船家佝偻着腰,整张脸被藏在幂篱里,让人看不清他的长相。
“我这竹筏顶多载五个人,你们人太多了。”
萧琼华数了数,他们一行八人,“没事,分两趟就行,麻烦船家了。”
“哪四个先上船?”萧琼华转身问。
“我们!”萧明玉拉着卫听柏,她才不跟萧琼华一起,免得呆货又把注意力分给她。
少了个情敌,殷西辞把视线挪到张忆舟身上,“你和殷傅也赶这趟吧。”
张忆舟跟她对视,殷西辞无害的笑了笑。
她就是要把所有情敌都踹开,她就是要搅浑这趟水。
从昨日到现在,殷傅都没有机会跟张忆舟说话,因为他的视线总在萧琼华那,听到殷西辞的提议,他顺势道:“我没有意见。”
船夫载着他们四人先去对岸,约莫一炷香后划着竹筏回来。
彼时阳光大盛,河面的烟波消散得无影无踪,萧琼华站在竹筏上,好奇的踩了踩,举目望向四周的景致。
她拉着殷西辞的手兴奋道:“西辞,以后我要是真成了大梁首富,我要带着你云游四海,饱览天下山河。”
“好啊,一言为定,你可不许骗我。”
“拉钩。”
他们身处河中央,河面很宽很大,衬得他们格外渺小。
此情此景,许知巧心里也生出别外的感触,她忍不住呢喃:“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
林钊缙忍不住搓了搓手臂,苦兮兮道:“师父,你一念书,我就害怕。”
“噢。”许知巧笑着问:“刚刚那句话作何解释?”
林钊缙:“……”
他生无可恋、绞尽脑汁、胡编乱造勉强解释了一下。
为防被抽,林钊缙往船尾的方向走,拉开两人的距离。
河面宽阔,去对岸还有些时间,林钊缙是大家少爷,他站得有些累了,看到船尾有一个铁匣子,上面锈迹斑斑,于是走过去一屁股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