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辫子,你也太粗心大意了。”
“萧明玉,这人明明是我抓的,你少抢功劳!”
“要不是你挡我的路,我早就抓到他了!”
眼见两人又要吵起来,殷西辞和卫听柏一人拉一个,可算把人分开。
张忆舟上前掀开那人的幂篱,震惊道:“你不是今早给我们渡河的船夫吗?!”
第一波渡河载人的时候,河面刮起大风,恰好把船夫头上戴的幂篱掀开,张忆舟和其他人当时把他的面容看得清清楚楚。
“今早渡河的船夫?”林钊缙走过去弯腰一看,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白着脸说:“你不就是昨晚把我吓晕的那个鬼吗?!”
其他人面面相觑,船夫坐在地上,原本佝偻的背已经挺直,看着竟有几分文人的温润风骨,只可惜他面容丑恶,早已被毁得干干净净,瞧着宛若厉鬼,比当初萧琼华的情况还要糟糕。
萧琼华厉声道:“说,你干嘛要装神弄鬼吓唬我们?”
“就是!”林钊缙拍着心口埋怨:“要不是小爷我命大,早就被你吓死了。”
谁知那男人竟跪在地上磕头道:“我知道诸位来历非凡,恳请大家替我主持公道。”
“你知道我们?”萧琼华问。
“嗯,我昨日回林子,看到有两个车夫将你们从马车里拖出来放到地上,起初我以为你们遇到歹徒,结果后来从他们的对话中得知你们是从大梁都城来垂杨县历练。”
许知巧问:“那你为什么要找上林钊缙?”
“我见他穿戴在你们几人中最奢侈阔绰,说明他的身份应该是最高的。”
林钊缙已经傻了,“所以你才专门针对我?!”
其他人忍俊不禁,卫听柏都快笑死了,“林钊缙,这只能怪你自己太引人注目。”
“这不能怪我啊。”林钊缙也很无辜,谁让他母亲的娘家曾是大梁首富,虽然现在沦为第二,但财力也是非常雄厚的。
眼见他们把话题越扯越远,殷西辞赶紧给拉回来,她问:“你说你想要让我们替你主持公道,那你究竟有何冤屈?”
这茬也提醒在场其他人,书院留给他们的信,里面可是说得明明白白,如今看来,眼前这人很有可能就是他们这次历练的关键。
“在下姓秦,名佑轩,自幼与文家大小姐文念初定下亲事,在入赘的前一天晚上,我的双生哥哥下毒毁了我的脸,代替我入赘文家,与念初完婚。”
众人:“……”
突然明白书院的良苦用心,若不是这一趟出来,他们也不会知道,天底下竟有如此离奇之事。
萧琼华缓过劲来,喝了杯茶水,“你亲哥哥干了这种事,你父母他们呢?难道99zl任其胡作非为?”
说起这个,秦佑轩拼命攥紧双手,“那晚他毒害我的事被父母撞见,他为了防止计划败露,便将他们都杀了。”
众人:“……”
林钊缙像是想起什么,问了句题外话:“我今早坐的那个铁匣子,里面装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