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妆好后,玉然问道:“旁边的会客厅收拾好了吗?”杨嬷嬷道:“刚才蔡婆子去收拾了,想是很快的。”
玉然收拾完后,见明定也梳洗好了,但背上太痛了,又趴回了床上,玉然见状担忧道:“你可还撑得住?要不你不去了,我替你去也就是了。”
明定还为玉然昨天看那人的眼神生气的,哪愿意,不高兴的道:“我没事,你男人我硬朗着呢。”说着逞强的想起来,一动痛的立刻女趴下了。
玉然见状,说道:“也没什么在事,就问一些事儿而已,我讲给你听也就是了。”明定坚决不同意,玉然无法,只得命苍鹰即刻搬来一个榻去会客厅。
左右那秦大人也还没来,就问起了昨日人员物品损失状况。杨嬷嬷回道:“昨儿个家丁损了六个,伤了四个。其它除龙舌他们几个外,都还好。想来昨天那些人目标很明确。”
玉然一听黯然了片刻对明定道:“递信回去吧,请祖父他们厚恤。”明定难受的点了点头,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玉然又问:“那物品可有归拢?”杨嬷嬷道:“损了有一半,幸好七爷的印信都让苍鹰拿着的,否则就麻烦了。”
明定也暗道好险,幸好玉然觉得他俩的目标比较大,将重要物事都放在了苍鹭苍鹰那儿,要不说不定也掉下山崖了。玉然十分肉痛,这损失也太大了一些。
说得一会儿,想着秦大人他们也快来了,就让苍鹰扶着明定去到旁边的会客厅。进了会客厅,来到榻边,心然有点不放心,特意坐了下,又拍了下,见确实铺陈了妥当,遂点头扶明定小心坐下来,将靠枕放好让明定趴在上面,明定还想逞强坐着,玉然狠狠的瞪着他,方才不情不愿的趴下。
刚安顿妥当,秦瑾瑜也到了,玉然忙上前迎着一福,口中致歉道:“外子身体不适,不能迎接,还请大人莫怪。”秦瑾瑜忙一揖道:“无妨,无妨。”
秦瑾瑜直起身来,走到明定旁边关切的问道:“贤弟今日如何?”方才秦瑾瑜进来时,明定如要坚持也是可以勉强起来见礼的,但想着自家老婆看他的眼神就心气儿不顺,遂,也就借着伤势不起身了。
玉然正要答谢,明定这纨绔竟然直戳戳的说道:“当然不好,你没看见我趴在这儿都动不了,今日如何还需要问吗?”
秦瑾瑜本就是客套话,正常的回答不应该是,劳兄台过问,今儿感觉好多了吗?怎会有如此不客气的回答,秦瑾瑜有点楞然,不明明定这若有若无的敌意从何而来?不过自己今日来是有正事要说,旋即也就放下不提。
分宾主落坐后,一阵寒暄后渐渐切入正题。渐渐,秦瑾瑜又说起了昨天之事,隐晦的暗示,原来正如玉然猜测的一样,他们真是替这秦瑾瑜受过了。
昨天秦瑾瑜从驿站出发后,本应直奔遇袭之地而去的,谁知还没出城,遇到了在长亭送别的故交,两人又在城外的道观里盘桓些许时侯,这一耽搁,就让明定他们走到了他前面,所以明定他们才遇袭。
并隐晦的告知玉然他们,此事他们不宜深究,速速离去才妙。玉然听他说完,哪里不知道他的意思。既然人家好意来告知,自家确实应该感激。不然,真要不依不饶的要查找凶手,那真是后患无穷。
玉然站起身来,真情实意的拜谢秦瑾瑜,秦瑾瑜忙起身还礼。走上前去,只闻一股馨香幽幽而来,十分好闻,一愣神,细细扫一眼眼前女子,只见有别于昨日刚见的到坚毅力果敢,今日十分的温婉,秀丽中透着端庄,透着一股居家温柔之感。
秦瑾瑜眼里透出的欣赏,明定当然看在了眼里,大是紧张。想起来,一使劲儿,背上剧痛让他立马趴回了床上,大叫一声:“哎哟。”
玉然听得急忙走到榻边担忧的柔声问道:“怎么了,可是痛的紧?”明定本没有那么痛,见玉然如此紧张,灵机一动,趁势趴在榻上连声的哎哟起来:“好痛,痛死了。”
玉然很是担忧,想着明定很痛,忙又起身对秦瑾瑜道:“还请秦大人的随行郎中再来给外子诊诊。”见玉然如此担心自己,明定得意的勾了勾嘴角。
秦瑾瑜点头命随从即刻去叫郎中来,接着秦瑾瑜又说道:“昨日因我之故,让贤伉俪受此大祸,某实在过意不去。”说完,转头对身后随从一示意,随丛连忙递过一匣子,见玉然很是疑惑,秦瑾瑜解释道:“内里只是一些程仪,还请笑纳。”
明定一见大火,怎么,以为老子没钱吗?开口道:“给我钱,是吧?我有钱,这些钱你拿回去吧。我不要。”
三番两次被明定无礼的打断,秦瑾瑜再好的涵养,脸上也微露不愉了。他的随从更是毫不掩饰的瞪向了玉定。
玉然见状,忙命杨嬷嬷接过,口中谢道:“多谢大人,玉然厚颜领受了。”也幸得明定这无礼给了玉然快速接受这馈赠的借口。
本来玉然还准备推辞一二的,被明定这一打茬,变成她快速接受馈赠是一种避免冲突之举了。
在秦瑾瑜拿出这相当于赔礼之资时,玉然就决定了要收下。为何不收,自己相当于用性命替他趟过灾难,让他毫发无损,虽然,此次事件非他本意,但至少是因他而起的,因此,让他出点赔偿之资也是再应当不过的。
接过馈资,玉然试探道:“此次盗匪如此胆大妄为,想必秦大人也受惊不小。不知秦大人还要在此盘桓几日。”